大宅,溫媱一口一口往嘴裏塞藥膳,表情鬱悶。
「怎麼了這是?」
芸娘款步進屋,「溫方祁和馮瑾貞進展的不順利?」
溫媱腮幫子動了動,把藥膳吞下去,「清月有喜了。」
「我備孕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可她想懷,立馬就懷上了!」溫媱辛酸的抹眼角。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芸娘輕笑出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苦求多年盼不到孩子呢。」
「結果,潤兒都快三歲了。」
「急什麼,論年齡,你可比我小,得償所願只是時間問題。」
「不成,我得去問問荀叔,是不是藥膳的方子錯了。」溫媱勺子一放,風風火火的走了。
芸娘撫額,溫媱想孩子已經想魔怔了。
也不知道她的執念從哪來的,據芸娘了解,溫媱生潤兒可是遭了大罪,險些命都沒了。
「荀叔,你要不再診診?」
溫媱手放在脈忱上,不肯拿走。
「真真康健。」
荀修頗無奈,後宅太和諧,也非全然好事,一個個不爭寵,淨纏着他開方子。
不是求豐滿,就是求子。
但他的醫術,不側重這一面啊!
「那我為何」
「想來是蘇閒不夠強健。」荀修語氣肯定,「等他回來,我一定給他大補。」
「保管叫你懷上。」
滋補女人,荀修不精通,但提升男子的陽氣,他隨隨便便能拿出十個方子。
「謝荀叔。」
溫媱愉悅的走了。
宮道上,李易直揉鼻子,大白天的,誰在算計他?
「駕!」
策馬急掠,李易朝隋州前進。
「大小姐。」
墨書走進屋,手上拿着一封信,小聲抱怨,「也不知道誰送來的,就放在院門口,差點就讓我踩了。」
唐歆擱下筆,抬眸看過去,眉心輕蹙,「護衛在外面?」
墨書點頭,臉上帶着疑惑,「大小姐,怎麼了?」
唐歆繞過案桌,徑直往外走,護衛既在外面,這封信便不該被墨書撿到。
「大小姐。」
見唐歆出來,護衛抱拳行禮,等待她的吩咐。
「墨書在院口撿到一封信。」
護衛面色一變,暗處的密衛也趕忙出來。
「半刻鐘前,花叢有異響,我們發現了一隻嘴被縫上的貓。」
「隨後是池子裏傳出咚咚聲。」
「這前後,只灑掃小徑的沈大靠近過院子。」
密衛將情況詳細的說給唐歆聽。
「我這便將沈大帶過來。」密衛抱了抱拳,轉身就去找沈大。
唐歆微抿唇,神情有幾分凝重。
看來,是精心算計的,在墨書回來前,將信放門口,確保是她撿到,而不是密衛。
信上寫了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心思,送到她手裏。
「墨書。」唐歆喊了聲。
「大小姐,還是我來吧。」護衛哪敢讓唐歆拆信,誰知道裏頭是不是藏着陰招。
「小心些。」唐歆把信給護衛。
非必要冒險的事,唐歆不會做,倒不是不顧惜護衛的安危,而是她任性,只會累更多人受罰。
信紙展開,護衛眼睛縮了縮,恨不得戳瞎自己,一把將紙合上。
唐歆臉色難看,胸口不受控的起伏。
紙上是一副小像,畫的極好,一眼就能是唐歆。
但身上不着片縷。
十分細節,連唐歆下腹處淡淡的紅印都畫了上去。
小像底下寫了八個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其他護衛雖沒看到信,但能讓大小姐氣的發抖,上面的內容,想也知道不簡單。
一時間,現場一片靜默,誰也不敢出聲。
「大小姐,沈大死了。」
密衛急步回來,凝聲道。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