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最終還是沒有知道那天泓祿心情那麼好的原因,但是讓她更加心焦的事情就是那太后的生辰到了,自己要準備壽禮。
其實本來她是不用上什麼心的,但是就那狗皇帝竟然說自己要閉門抄寫佛經以盡孝心,所以現在蘇清只能捏着一隻毛筆縮在大寬椅上一個個的描着那些佛經裏面的鬼畫符。
蘇清作為正正經經的現代人,沒有用過毛筆字,只有在大學的時候為了培養一些所謂的藝術氣質參加過軟筆書法社,不過蘇清清晰的記得那根脫了毛的毛筆和那還沒有開封就已經被自己封存的墨水瓶早就不知道被自己扔到了哪裏。
撓了撓自己的額頭,蘇清用了沾了一毛筆的墨水,開始寫那些歪歪扭扭的字。
&娘,你這樣是寫不好的。」細辛站在蘇清身後,看着那被墨團暈開的一張張紙,無奈出聲提醒道。
&蘇清用力戳了戳面前的這張紙,看着那比毛毛蟲都不如的字唉聲嘆氣。突然的,蘇清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抬頭看向身側的細辛道:「細辛,要不你來幫我寫吧?」
細辛端着茶碗的手一頓,輕聲道:「奴婢…不識字…」
蘇清戳着紙的手停了下來,她看着臉上露出幾分尷尬落寞神色的細辛,聲音有些干啞,「哦,那,那個…」
&婢給娘娘換杯茶水吧。」似乎是為了避免蘇清的尷尬,細辛側身端起桌上的茶壺轉身離開。
看着細辛的背影,蘇清捏着毛筆的手動了動,卻是沒有叫住她。
蘇清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她不會安慰人,示好什麼的事情也不是很擅長,所以在現代的時候,朋友不是特別多,只有那一兩個相好的,也知道她嘴拙,並不會多麼為難她,所以後來便衍生出一種奇怪的定律那就是只要發生什麼不愉快,蘇清最後必是做一道藥膳之類的食物來調和關係或是作為兩人之間的緩和物。
所以對於細辛,蘇清也準備用這種方法。
拍了拍浸漫墨汁的手掌,蘇清剛剛準備起身,卻是突然聽到了珠簾響起的聲音。
小佺子身上穿着寬鬆的太監服,纖細的腰肢被勒的很緊,看上去十分瘦弱,皮膚白皙的過分,大概因為是從小便淨身的緣故,有種雌雄莫辯的美。
&娘,奴才做了一點紅豆卷,您寫了那麼長的時間,歇息一下吧。」小佺子將小碟裏面的紅豆卷放置在蘇清手側,聲音細軟道。
紅豆卷裏面包着細軟的紅棗絲和煮的爛爛的紅豆,還有一顆顆乳白色的西米粒,濃郁的紅豆香甜味道帶着淡淡的牛乳味,讓蘇清忍不住的聳了聳鼻子。
&是你做的嗎?」小佺子站在蘇清身側,蘇清微微抬頭便看到了他那張光滑的小臉。
&才手藝不好,讓娘娘見笑了。」小佺子羞澀的搓了搓手邊的寬袖,臉上顯出幾分紅暈,看着十分可愛。
&很好吃。」蘇清一口一個小巧的紅豆卷,臉上顯出一個笑容,露出淺淺的梨渦。
小佺子看着蘇清那清淺的笑意,臉上緋色更重,他的目光在蘇清沾滿墨汁的手上略過,連忙掏出帕子沾了清水替蘇清擦拭。
細細的擦完蘇清的手,小佺子笑眯眯的將那帕子小心翼翼塞進寬袖裏,然後看到桌上散落着的七七八八的紙張,上面歪歪斜斜的寫着一些字。
&是娘娘抄寫的佛經嗎?」
&順着小佺子的視線,蘇清看着那些紙張上面的鬼畫符尷尬的點了點頭,但是迅疾的,她的臉上顯露出來的,滿滿都是哀怨。
&娘,要不,奴才幫您寫吧?」小佺子傾身,靠在蘇清的耳側,聲音依舊是細細的,但是目光卻放在蘇清那白皙的皮膚上,眼中滿滿都是痴迷,流連忘返。
&你會嗎?」蘇清抬頭,臉上滿滿都是興奮。
&才,奴才以前學過一點…」
不等小佺子說完,蘇清便側身讓出了身下的椅子道:「來,你坐這。」一邊說着,蘇清伸手拽住小佺子的胳膊將他按在了椅子上。
胳膊處似乎還殘留着蘇清身上的溫度,小佺子動了動胳膊,細白的臉上紅彤彤的,他有些猶豫的拿起蘇清放置在一旁的毛筆,然後慢慢的鋪開一張紙抄寫起來。
小佺子的的字不算十分好看,秀秀氣氣的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但是比起蘇清的來說,確
64.紅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