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着,時不時的去瞧上一眼。」
林勁交代侍從。
飯是肯吃,但眼裏靜寂無光,林勁就怕江晉腦袋一軸,脖子一抹,追唐歆去了。
「他今日有說話?」林姌問侍女。
侍女搖頭,「還是縮在角落裏,拿被子蒙着自己。」
「這是第幾天了?」
「第三天了。」
「三天了,他竟還沒把自己調整過來。」林姌抿緊唇,徑直去了偏院。
昏暗的小空間裏,李易呼呼睡着,自穿越以來,他第一次過上了豬的生活,能吃了睡,睡了吃。
別說,真挺不錯的。
就是睡久了,會產生恍惚之感。
聽到腳步聲,李易眼皮動了動,就到吃飯的時間了?
中飯李易還是滿意的,晚飯就一言難盡了。
操練了一天,林婉真就不能對自己好點,下什麼廚啊!
隨着哐當一聲,門被人推開,接着是窗戶,再然後,李易的被子讓掀了,猛的接觸光線,李易手下意識擋住眼。
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美人,李易蹙起眉,眸色暗沉,「你做什麼!」
林姌沒說話,接過侍女手上的水盆,朝李易的臉就潑了過去。
「你回都宣城,是為了什麼?」
「唐歆是你的目的?」
「靖安侯府,你是不打算管了?」
拔出匕首,林姌扔到李易面前,「想死就快着點,別再浪費將軍府的米糧了。」
冷冷的放下話,林姌轉身就走。
李易抹了把臉上的水,嘴角抿了抿,這女人真不是在報復自己之前扔她進浴桶?
拿起匕首,李易怔怔看着。
外面盯着的人,心提到嗓子眼,隨時準備衝進去。
「二小姐,萬一靖安侯」
侍女望着院裏,擔憂的開口。
「他要真為男女之情尋死,何必再往他身上投注心血。」
林姌眸子淡漠。
足足過去了一刻鐘,李易才從地上起來。
脫下濕透的外衣,李易朝外走去。
到林姌面前,李易抬起眸,「你說的對,唐歆只是個美好的夢,我不該因為她忘了自己回來的目的。」
「靖安侯府底蘊淺,唯有和將軍府緊密相連,我才能叫那些人血債血償。」
「你聰明,深諳權謀之道,見微知著,我會向皇上請旨,儘快娶你入府。」
話說完,李易看向一旁呆愣的護衛,「煩勞往靖安侯府走一趟,幫我取來衣物。」
「見聖駕,不能失儀。」
李易轉過身,回了屋。
林姌看向身旁的侍女,「他剛說了什麼玩意?」
「靖安侯說要向皇上請旨賜婚。」侍女吶吶張了張嘴。
「去請個大夫來,看樣子,是瘋了。」
林姌翻白眼,讓人把門鎖了。
這混蛋要真跑去求皇上,十有八九皇上就同意了。
要沒見過江晉面對唐歆時的溫柔細膩,林姌倒隨了他,反正嫁誰都是嫁。
但見識過,有了比較,那日子,還能過嗎。
「二姐,江晉的房門,外面怎麼落鎖了?」
從駐地回來的林婉,找到林姌,疑惑的問道。
「大夫說傷心過度,不宜見風。」林姌頭也沒抬的啟唇。
「二姐,不能再由着他這麼頹廢下去了。」
「我找他談談。」
「婉兒。」林姌叫住林婉,「時辰不早了,明日再說吧。」
林婉眨了眨眼,往外面瞧了瞧,江晉不在駐地,這兩日,她回來的都挺早。
眼下太陽都沒落下。
「二姐,他是不是自殘了?」林婉皺眉。
林姌掀了掀眼皮,倒了杯茶,動作不急不慌,「沒聽說身上有傷。」
「怎麼總覺得哪裏不對。」
林婉看着林姌,略帶探尋,「二姐,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