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歡吉回了話,李易返身回屋。
「娘子,這便醒了。」
李易坐在床榻邊,嘴角噙着笑意,「我還以為你得睡到午時呢,可見我昨晚賣的力還不夠啊。」
「不若」
李易眸子曖昧。
芸娘白他一眼,要不是使不出力氣,她非掐的他嗷嗷叫!
真就惡劣!
「不玩笑了,我讓人去準備熱水。」李易颳了刮芸娘的秀鼻。
「真是輕盈,娘子,你得多吃點啊,不然旁人家不定以為我們多困難,連飯都吃不上。」
「我也是一國重臣,要面子的啊。」
李易抱着芸娘朝浴桶走去,不停碎碎念。
芸娘懶得搭理他,她這兩日吃的還不多?擱一個時辰,這傢伙就給她餵食。
芸娘都擔心某天會被他餵的走不動道。
「李易,你要不,先出去?」
「啥意思?」
李易揚起眉,「這是滿足了,打算翻臉不認人?」
瞅着他憤憤的模樣,芸娘眼皮子上翻,往水裏潛了潛。
這人眼神越來越不對,芸娘可不想大早上的激戰,昨夜李易要的狠,她直到這會都沒緩過來。
哼哼了聲,李易走了。
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白皙如玉,水汽氤氳,嘖,太誘惑人了。
芸娘不趕,李易都打算走了,這特麼哪克制的住!
泡了好一會,芸娘扶着浴桶起身,腳下仍覺無力。
瞧着自己身上密佈的紅印,芸娘面色紅了紅。
穿好衣物,她從屋裏出了去。
「娘子,剛端上來的補湯,滿滿的都是岳母的心意啊。」
「我先給你盛一碗。」
李易動作麻利。
芸娘看着桌上的三個湯盅,扭頭就想回去睡覺。
「娘子,逃避是沒用的,你不喝,都不用晚上,一會岳母就殺來了,準保親自餵你喝。」
李易把人攔腰抱起,放上椅子。
「總覺得哪裏不對。」
芸娘張了張嘴,把勺子裏的湯喝下去,「旁的人家,都是婆婆逼着兒媳喝,這換過來,按理,我娘該盯着你才是。」
李易瞟她一眼,「這三盅,有兩盅是我的,只有這一盅,是你喝的。」
芸娘唇角揚起,愉悅了。
「來,夫君,張嘴。」
瞧着芸娘開心起來的模樣,李易失笑,再美味的東西,也經不住天天喝,喝了幾個月,芸娘早膩歪了。
這要不是盛母看的緊,她屋裏的綠植一準生機勃勃。
侍女看着你一勺我一勺,生怕對方喝少了的兩人,不由捂嘴偷笑。
陰鬱了幾個月,這總算是恢復了往日的溫馨啊。
用過湯,和李易閒聊了一會,芸娘耐不住疲倦,靠在李易懷裏睡了過去。
見人睡熟了,李易把芸娘抱上床,叮囑了侍女幾句,邁步出了屋。
河邊,李易望着水面,眸色悠遠,「一月前,皇帝為體恤周家,特許周攀、周圭這兩兄弟回建安。」
「算算時間,應是要到了。」
收回視線,李易看向田戒,「侯家這些日子,還有派人去往大乾?」
「因着周攀和周圭回來,這半月里,未有動作。」田戒回李易。
李易轉過身,「楚國的軍權主要握在周家手裏,皇帝把周攀和周奎召回,明着看是恩賞,但真正的意圖」
李易眸子抬了抬,「兩帝相爭,這將帥的站邊,可至關重要。」
「盯一盯吧。」
「周家對我們來說,也是個關鍵呢。」
語畢,李易邁步離開。
建安百里外,大道上,一隊人馬飛奔而過。
領頭的男子約莫二十四、五,看着頗是沉穩,他身邊的少年,就飛揚許多。
「大哥,邊境哪抵得上建安,如今能享受享受,你就別板着臉了。」
少年快馬奔行,揚聲開口。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