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抱佛腳,現在也不晚啊。」龔守禮道,「這次西門王孫進京是來祭拜太后的,皇上想要讓他留下,還說要封他為王,怕他又拒絕,所以就派幾位王爺前去相勸,小王爺說你小子巧舌如簧,最會說話,請旨皇上讓你也去,皇上准了。」
「我跟他素未謀面,也不相識,說的着話嗎?再說人家肯聽我的嗎?」蕭辰道。
「那也得去啊,皇上聖旨都下來了。」龔守禮道,「不但你去,我也得去,皇上擔心他在京城住的不好,又要給他換宅院,又要給他派太監,又要給他派護衛你說他一個衡山掌門,武功應該挺高的是不是,還用得着誰保護啊?」
「怎麼我感覺老龔你對此人好像有點意見呢?」蕭辰跟龔守禮相愛相殺了這麼久,對他也相當了解,聽話聽音兒,聽音兒就不大對。
「不是蕭辰你就說鳳陽現在這個形勢已經夠特麼複雜的了,他早不來晚不來非要這個時候來他若是不留下也就算了,若果真留下的話,皇上必然會重用他,這麼一來,局面可能又要發生變化對咱們小王爺只怕不利。」龔守禮道。
龔守禮之所以會跟蕭辰說這種掏心窩子的話,是因為現在哥倆兒都是一條線兒上的螞蟻,線頭就是小王爺李秋。
站隊已經相當明確,跟其他兩位王爺也基本上決裂了。
龔守禮之前獨自一個,除了皇上誰也不慣着,用他的話說,愛誰誰!
但現在有了兒子,也不得不考慮後事,小王爺李秋若是即位,他龔守禮的位置必然能夠保住,那自己兒子的榮華富貴,就算是得着了。
若是那兩位做皇帝,可就未必了哦。
「不是你老龔這話是什麼意思。」蕭辰道,「皇上讓我去勸他留下,你卻想要趕他走?」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龔守禮連連擺手,「只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隨口跟你提這麼一下子,不過我瞧他多半還是不肯留下的你還記得有一次咱們喝酒,我吟誦的那一闋詞嗎?」
「當然記得了,你老龔難得就雅了那麼一次。」蕭辰隨口道來,「但有玉人常照眼,向名花美酒拼沉醉,天下事,公等在」
「這首詞就是西門王孫當年寫給朱嘯川的,朱嘯川呈給皇上,皇上看了大為讚嘆,我正巧在旁邊,皇上還讓我看了一下子,我就記住了這麼幾句。」龔守禮道,「這幾句話的意思就是不想留在朝廷做官的意思吧?」
「嗯意思是這麼個意思,但也未必就是他的意思。」蕭辰說着話鋒一轉,「我記得這幾天也不是太后的忌日啊?他回來的是不是有點蹊蹺?」
「不是太后忌日,這不是七月中元了嗎?」龔守禮道。
「太后都薨了兩年了他都不來,忌日也不來,偏偏選在中元這個日子來?」蕭辰道。
「聽說他一直都在朱陵洞天中閉關煉丹,前些時候剛剛丹成,這才出關,去給太后祭拜的時候還用三昧真火焚了一顆仙丹孝敬太后的在天之靈。」龔守禮道。
「他還會三昧真火?」蕭辰大吃一驚,那特麼的不是神仙嗎?
「反正當時我瞧的真真兒的,他是從鼻子裏噴出來的火,還是白火那些江湖人都叫他什麼謫仙人,我瞧他仙風道骨,多少也的確是有點仙氣兒。」
「那可無論如何得要見識見識了。」蕭辰道,「不是你小子奉旨而來咋一點都不着急呢?」
「着什麼急啊?皇上這是叫咱們去,也沒說啥時候去,我是琢磨着這會兒李豐他們可能在呢,咱們去了撞見也是尷尬我倒無所謂,主要是怕你不方便,你昨兒可把他給得罪狠了,當眾晾成魚乾不說,進宮還被皇上一頓臭罵。」
「那可是他自找的。」蕭辰道,「老公爺的好日子,他說的那叫什麼話?好像是給人家老公爺添堵,其實是給皇上下不來台呢,呵呵,這也不怪他,他本來就上不得台面,一個王爺連一點氣量都沒有」
「那人家也是王爺,咱們也是奴才!」龔守禮起身道,「本來還想要拖一會兒,讓你這麼一說,不去還不行了,趕緊換衣服走着!」
兩人才剛出來,就見歐陽雲秀,靈兒,雲霓裳,瘋子四個也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的樣子。
「哎呀,雲秀姑娘你什麼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