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海你這話什麼意思?本王沒大聽懂啊本王。」李秋其實聽懂了,只是在裝糊塗而已。
「呵呵,王爺這是明知故問了。」胡鳳海笑道,「皇上派末將去燕雲關,既不是針對燕雲郡,也不是讓末將享福閒在的,就好比皇上派王爺你來臥龍關,難道就真的讓你養馬不成?」
「那不然呢?」李秋道。
「末將想着最多五年,最快三年,皇上就要用兵西域了。」胡鳳海道,「琅琊郡剛經戰事,百廢俱興,可是林東陽卻招募了十萬民夫,大興土木工程,修築臥龍,沙洲,白沙,直至陽關的道路,不就是奔着西域去的嗎?」
「也許皇上只是想要修一條絲綢之路呢?」蕭辰笑道,「好將咱們華夏的絲綢全都運到西洋去賣了,將他們的金子銀子全都賺回來。」
「東陽大人也是這麼說的。」胡鳳海道,「但絲綢之路也好,兵車之道也罷,總還是需要打通的,不打終歸還是通不了。」
「以鳳海將軍之見,若要打,怎麼打?」李秋問道。
「分為三路。」胡鳳海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寫畫畫,「南路是雁盪王,經安西郡到敦煌;中路是慕容恆,兵出玉門關,北路是」
「北路就是你鳳海將軍了唄?」蕭辰道。
「若蕭侯爺你肯不不,若諸葛元帥肯借道的話,末將可以率五萬兵進駐風靈州,還可遣一萬輕騎過牛頭山,一萬輕騎過葇嘫部進行迂迴,這樣就能將零敲碎擊,將之各個擊破」胡鳳海畫了一個大大的圈兒,將西域全都包住了。
「據我所知,李岩只有三萬精兵,能用者不過兩萬,慕容恆只有不到十萬兵,能用者不過七萬,加上你胡鳳海,也不過十四萬而已,若要打下整個西域,只怕這點兵馬是不夠的。」李秋道。
「是也不夠。」胡鳳海道,「末將之前也曾沙盤演練過西域戰事,也跟金山,飛龍等人研究過,若要打下整個西域,至少也需要二十萬雄兵!」
「那六萬兵從何而來啊?」李秋問道。
「自然是從王爺處來。」胡鳳海道,「王爺你去臥龍,難道光是養馬不成?我瞧也要練兵的吧?還有張恆,段奇雲,鐵摩勒這幾位可也不是養馬的人哪。」
「哈哈哈!」李秋大笑,「弄了半天皇上早就跟你說過這事兒了啊?咱們還在這兒遮遮掩掩的就真也是沒意思!」
「王爺,皇上並沒有跟末將說這事兒。」胡鳳海卻沒笑,「這些都是末將自己琢磨出來的,若是皇上知道末將揣摩聖意,還跟王爺侯爺這麼嘵嘵而談,只怕還要怪罪的。」
「耶?那你鳳海將軍原來這是故意試探本王哪?這麼一來,皇上將來可不是連我也怪罪了嗎?」李秋道。
「王爺,末將是這麼想,只要咱們一心忠於皇上,無論做錯了什麼事,說錯了什麼話,皇上其實也不會責怪的。」胡鳳海字斟句酌的道,「末將我今天跟王爺說了這麼多話,可也並非是要示好王爺,也無私心也無私情,只以軍國之事為重!」
「將軍坦蕩,令人佩服。」蕭辰鼓掌讚嘆。
「既然蕭侯爺你都這麼說,那鳳海我索性就再坦蕩一下子。」胡鳳海道,「小王爺你跟鳳陽王,江東王是怎麼樣,那都也不關鳳海的事兒,再說句大不敬的話,將來若是鳳陽王或是江東王做了太子,繼承了皇位,鳳海我也一定效忠追隨!」
「鳳海你能跟本王說這話,乃是推心置腹,也真實屬不易啊。」李秋嘆了口氣,「本王明白你的心思了,今後絕對不會強你什麼,咱們只是一心給皇上辦事好了。」
「鳳海將軍你這話也跟那幾位王爺說了?」蕭辰問道。
「說了。」胡鳳海嘆了口氣,「江東王只是笑而不語,鳳陽王卻是怒氣蓬勃,忠成王罵我沒有主見,雁盪王說我沒有擔當有鄙我者,有怒我者,有信我者,有輕我者,但能知我,還能容我者,卻也只有你小王爺。」
「其實有些事十分簡單,只是大傢伙非要將之弄的複雜了。」李秋道,「本王我也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子,只是人家跟我耍心眼兒,我也就不得不多長几個心眼兒就這麼爾虞我詐起來,真也是沒意思。」
「既然你鳳海將軍要做局外人,那想必也旁觀者清。」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