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官棄疾院長,我聽他說你們兩個相識?」蕭辰瞧着錢臻狼狽的樣子也覺好笑。
「回大人的話……」錢臻發現這話是不能回的,乾脆直接轉向胖子連連磕頭。
「哈哈哈,你小子不是這麼慫包的昂?咋的落魄了這是?」胖子大笑,擺了擺手,一股強大的罡氣將錢臻帶起身來,「起來說話吧,我還是喜歡你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樣子。」
錢臻的心瞬間就變的哇涼哇涼的,心說完蛋了,這最後一絲希望看來也完全破滅鳥。
自己狗眼看人低,竟然還調戲上官棄疾的女朋友,還跟他打了一架……
誰不知道這位胖子就是蕭辰最好的兄弟?
今兒自己等於是自投羅網來找死,別說求人家蕭大人保自己的老爹了,自己的小命只怕也是難保!
「咱倆的賬回頭再說,你找蕭辰有事就說,有屁快放,我們還着急出門辦事呢。」其實錢臻想多了,他在人家胖子眼裏不過就是個屁而已,別說報復他了,記恨他都算是丟身份!
卻原來是錢如海也被牽扯進這場風波之中,但卻也不是涉案人員,而是他手下的幾個人被抓了,所以便被人參了一個失察之罪。
隨後便即又有很多人落井下石,將他其他的事兒也全都揪了出來。
正所謂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更何況他錢如海還並不清白呢,所以事情查實之後,直接鎖拿進京,發往刑部問罪。刑部定了一個斬首示眾,基本上是死定了。
錢如海是林東陽的人,按理說應該出頭保一下子的,但卻始終保持了沉默,因為他知道收拾錢如海的幕後黑手是鳳陽王李豐的人……這個渾水他不能蹚,也不敢蹚。
錢臻也曾找過他,他始終沉默不語,臨走的時候才暗示他去來蕭辰,因為敢跟李豐作對的,大概也只有蕭辰了。
蕭辰聽的直皺眉,刑部都定了罪,證據也確了鑿,判的也很公正,話說沒腰斬就是情分了……撈他出來可也有難度。
但錢臻是林東陽指使來的,這個面子可也不能不給,就算不給林東陽面子,那也得給他外甥女兒楊鳳兒的面子……
再說錢如海也很孝敬,自己收了他那麼多的厚禮,總也不好意思見死不救。
所以錢世兄你來找我,是個什麼意思呢?
錢臻說只有一個意思,能夠保住老爹的腦袋就行,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代替我爹去砍頭!
我老爹的確有罪,這些年做青陽知府也的確是貪了很多很多的銀子,要不然我能是泰和祥的vip嗎?
可問題是大家都貪啊,我老爹還算是貪的少的,為啥只砍我老爹的腦袋,他們卻都沒事?
至於說什麼失察之罪更是扯淡!如果這麼定罪的話,那大周至少有幾十個知府都得死!
憑啥只讓我老爹一個死?
就也忿忿不平在這兒。
不是你小子揮霍這些民脂民膏,不義之財的時候咋沒忿忿呢?
「你真能豁出命來嗎?」蕭辰問道。
「能!」錢臻回答的倒是乾脆利索。
「呵呵,我瞧你沒有這個膽子。」蕭辰和胖子兩個一起搖頭,表示不信。
「當年的淳于緹縈尚能捨身救父,難道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連個女孩子都不如嗎?」錢臻梗着脖子道。
但光是話說的漂亮沒有用,我也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既然你真有這個志氣……來人!
蕭辰喊來一個兄弟,將他將佩刀給了錢臻。
「我蕭辰的為人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只要答應人的事情,說什麼也會給他辦了,我對活人都不失信,更不會失信於死人,你現在只要自刎而死,我保證能夠救你父親一條命,至少也是斬監候……充軍或者流放吧。」蕭辰道。
「學生信大人的,大人本來就是學生的偶像!上次去燕雲郡就想要親眼見見大人,現在已經見到了,平生夙願已了,死也可以瞑目了,只求大人能夠踐行諾言,救我父親一命!」卻不料錢臻竟然還是蕭辰的小迷弟……
將佩刀拔出鞘來,在脖子上來回比劃,總是找不到合適的角度,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