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兒哆哆嗦嗦,上牙齒砰下牙齒,聽起來就好像是奏樂已經開始……只是節奏不對。
「兩位王爺啊,咱們這探馬半柱香的工夫就來回一次,剛剛報告說宣平王爺他們還在十里之外呢,到這兒怎麼得半個時辰,咱們先進去蘆棚等着得了,等他們到的時候再出來也不遲嘛。」吳自成都凍的面無人色了,說話都哆嗦。
「是啊兩位王爺,若是天氣暖和,多等會兒也沒什麼的,可是這天寒地凍的,待會兒大傢伙都凍出鼻涕來,就也不大雅觀呢!」武忠則道。
一幫官員們縮着脖子哈着氣跺着腳點着頭,都說這樣最好了,特麼的這個天氣也委實太冷,我們受凍也不當什麼,主要是怕凍壞了兩位王爺就也不好。
「人家宣平王爺在前線浴血奮戰,生死都置之度外,那才是大大的辛苦,咱們在這兒挨會兒凍算什麼的?」李世道,「皇上說了這次儀式一定要辦的隆重,那咱們自然也要拿出誠意來,可不能有半點疏忽……都忍忍吧。」
李世坐在輪椅上,不但穿着厚厚的皮袍,身上還蓋了一張厚厚的駝毛毛毯,懷裏和腳下都有暖爐,身邊還有幾個王府侍衛站着給他擋風,他感情是不冷!
「二哥說的對,四弟這次是立下了大功了……」李豐道,「而且還是第一次立功,咱們儀式弄的隆重正式一點也是應該的,受點凍是沒什麼,但若是四弟到了,咱們在蘆棚里窩着不及出來,那四弟會怎麼想啊?還不得責怪咱們哪!」
李豐這話也明顯帶着情緒呢,自己南征北戰這麼多年,立下多少戰功?
每次得勝還朝,父皇你可也這麼隆重的迎接過我沒有?
他李秋不過只立下一個功勞而已,你就如此興師動眾,天寒地凍的還讓我們親自來迎接他……就怕他擔當不起!
光是我們恨他能行嗎?必須要讓大傢伙都恨他!
這也是李世和李豐兩人心裏的小算計。他們故意讓大傢伙全都提早出來等着,凍的瑟瑟發抖之際,嘴上不說,心裏肯定會大罵李秋的……
其實他們兩個也是多餘,也不想想在場的都是什麼人?
差一步就成精的主兒,還不知道他們兩位那點小心思?
所以大傢伙誰也不恨李秋,全都恨他們兩位!
特麼的你們心裏不痛快,幹嘛拉着我們一起受罪啊?
做王爺的就這麼點氣量?真特麼的太過分了!
「劉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兒?」人群中的盧靖卻拉着劉齊恆竊竊私語中。
「什麼怎麼回事兒?」劉齊恆道。
「我瞧這個依仗規制有點不大對吧?」盧靖道,「你個禮部侍郎怎麼搞的?」
「你以為是我禮部搞出來的?」劉齊恆黑着臉道,「我還不知道規制嗎?但鳳陽王爺是這麼吩咐的,我能不照辦嗎?」
「也許王爺不懂,你應該駁他一下嘛。」盧靖道。
「王爺說這是皇上的意思,我咋駁啊?難道還能去當面問皇上嗎?」劉齊恆道。
「唉……好好的事兒,非要搞成這樣。」盧靖現在對鳳陽王李豐也是日漸不滿了。
他兵部是一直都歸李豐管,之前李豐總是在外面打仗,他作為兵部尚書那是大力支持,從來沒有貽誤過李豐的戰機。
所以李豐對他也一直都讚賞有加,他也很高興,以為王爺也明通事理,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
但李豐回來後,兩人相處的就不咋融洽了,因為李豐總是會給他下一些莫名其妙甚至令他為難的命令,讓他辦也不是,不辦也不是……
一開始他還總是主動上門去拜,到後來去的就漸漸少了。
他對李豐頗有微詞,李豐卻對他大為不滿,你盧靖是我的人,為啥不給我辦事兒?
安的什麼心思,打的什麼主意?
兩人心生嫌隙,關係日漸疏遠。等到李秋來了,盧靖作為兵部尚書,肯定是要去拜的。
李豐得知又大不高興,將盧靖找去當面訓斥了一頓,說他見到自己失意了,所以就冷落起來,見到李秋現在當紅,便就攀附過去。
如此作為,真可謂是首尾兩端,搖擺不定的鑽營之輩,無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