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軒坐在將軍府的大堂里,看着郭儀從情報官海日古還有其他官員錄口供,感到格外憤怒。
「嘖嘖,這個帖達爾將軍,在這烏木剎城簡直就是土皇帝,為所欲為,肆無忌憚,搜刮民脂民膏,搶佔民女、商戶,讓部下偽裝成山賊搶劫難怪城中居民沒有反抗,這偌大一座幾十萬人的城池,不過三五日就已經完全被收編了。
實在是讓人感嘆。」
他身旁,站着垂手而立的前帖達爾將軍的參謀理文斌,笑着說道:「是啊,帖達爾一向橫徵暴斂,驕奢淫逸,烏木剎城的居民敢怒不敢言。
現今陛下前來,紀律嚴明,不拿一分一毫,不搶、不屠城,實在是難得一見,深得民心,歸順是理所當然。」
「這些道理,你都懂,為什麼不勸勸帖達爾將軍呢?」夏凌軒將口供放下,問道。
「勸?他聽得進去嗎?」理文斌冷笑道,「他滿腦子只有酒肉、錢和女人,還有權力,百姓的死活他才不管。
城中所有人,除了他和他的親屬之外,都只是他搞錢的工具而已。這樣的人,早晚都要垮台。」
夏凌軒聽了,微微一笑。
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人才。
昨日他去地牢審問的時候,就發現,這理文斌並不像其他官員那樣慌張,見到大夏的軍官就拼命求饒,恨不得把自己祖宗三代的事情都抖出來,只求換得一條活路。
好奇之下,夏凌軒便多問了幾句。
理文斌對答如流,天文地理無所不知。
夏凌軒覺得他是個人才,便讓下屬將其鬆綁,帶了出來。
一邊在城裏巡視,一邊詢問理文斌相關情況。
對方聽起來也是對這烏木剎城了如指掌。
現在又說出這番話,頗和夏凌軒心意。
「這樣吧,我任你為烏木剎城代城主,暫時管理烏木剎城,除了軍隊,一切都可以由你做主,如何?」
夏凌軒聽完理文斌的議論後,說道。
周圍原來烏木剎城的官員一聽都懵逼了。
理文斌說的這些,他們平常聽他嘮叨,都聽膩了,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啊?
一個迂腐的讀書人而已。
這些刁民,總在你不注意的時候使壞。
如果不管得嚴厲一點,不給點顏色瞧瞧,三天下瓦,五天上房,城裏都得鬧翻天了。
理文斌的這些理念,都只是他的臆想而已。
怎麼這大夏的皇帝,竟然還相信了?!
還讓他做烏木剎城的代理城主,這個世道是怎麼了?
他們不理解並且大受震撼。
「陛下,我也可以啊,我對民眾一向很好的!」
「對啊,逢年過節,我還去他們家裏慰問的,每個居民都說我是個好官!」
「陛下,那天一個老人家沒錢吃飯,我還親自坐馬車去給他送饅頭了!天可憐見,我是真的愛民如子啊!」
夏凌軒聽着這些亂七八糟的自薦,冷哼一聲。
這些人看來是真蠢,又蠢又壞的那種。
如果大金汗國全都是這種官員,自己攻破大金汗國皇宮的大門,指日可待!
而理文斌聽到這些人的話後,也是連連搖頭。
「把這些人都關進地牢裏去!」
他吩咐左右的守衛道。
「理文斌,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當日還是我引薦你入府圍觀,今日竟然這樣對我!」
「對啊,忘恩負義,你死了會下油鍋的!」
「啊,不對,城主大人,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真心愛戴您的,請放過我!」
「呸,你這個沒骨氣的啊不是,城主大人,我不是說您別,別抓我進地牢!」
一時間,又是一陣鬼哭狼嚎,看得理文斌嘆息不止。
他躬身對夏凌軒行禮道:「讓陛下見笑了,我保證,日後烏木剎城的官場上,絕不會出現類似的貨色。」
「那就好。」夏凌軒說完,剛準備走,又補了一句,「這樣吧,如果這些人中,確實太過離譜,你可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