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仁也是聽到從京城來的傳聞,不久之前,馬皇后病重。多虧了他的師傅朱丹溪妙手回春,才醫治好了馬皇后。
因此,趙良仁才特地向秦王詢問他師傅的去向。聽到師傅去了湖廣,趙良仁長嘆一聲,「茫茫人海,我這輩子恐怕再難有機會跟家師相遇了。」
如今,趙良仁已經年過七十,而朱丹溪更是九十歲高齡,今後他們師徒二人相見的時機更加渺茫。
看到趙良仁唉聲嘆氣的模樣,一時之間,朱樉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這位白髮老者。
眼見頂頭上司犯難,賽哈智見機說道:「稟告大帥,既然丹溪先生人在湖廣行醫,想必這一路上會經過不少關卡,屬下立馬派人去找當地巡檢司查詢丹溪先生的蹤跡。」
賽哈智的話,提醒了朱樉。馬皇后病重時,尚不知道朱丹溪身處何地,所以是漫無目的的找人跟大海撈針一樣。
而現在,朱丹溪身在湖廣,範圍縮小到了一省之地,要查找起來就容易了許多。
朱樉點了點頭,賽哈智立馬去派手下查詢朱丹溪的蹤跡。
過了半個時辰,賽哈智趕了回來,對着朱樉說道:「稟告大帥,屬下查到,丹溪先生最後一次露面是在半個月前,地點是在武昌。」
朱丹溪醫治好了馬皇后的病,對老朱家有大恩情。
朱樉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決定儘自己的力量來幫助這對師徒團聚。
朱樉對着賽哈智說道:「老賽,派幾名弟兄護送趙先生去武昌,一定要找到丹溪先生。」
「卑職領命。」賽哈智轉身去帳外安排人手,不一會兒,有十名錦衣校尉跟隨在賽哈智的身後走了進來。
朱樉對趙良仁說道:「這一路舟車勞頓,就辛苦趙大夫了。」
見秦王肯動用錦衣衛來幫助自己,趙良仁的眼中滿是感動,他兩手作揖對着朱樉感謝道:「多謝秦王千歲施以援手,能與家師團聚,這點路程又算得了什麼呢?」
一聽到師傅的消息,趙良仁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馬飛到武昌。
賽哈智躬身對着趙良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大夫請隨我來。」
趙良仁起身剛欲離開,臨到出門時,才停住了腳步。
他拍了下額頭,滿是懊悔地說:「剛才滿腦子都是家師的消息,一時間竟把治病救人的老本行給忘了。真是罪過,罪過。」
趙良仁從藥箱當中拿出紙筆,對着賽哈智說道:「賽千戶請稍等。」
他拿起筆在紙上寫下藥方,遞給了朱樉。
趙良仁彎下腰,滿是歉意的說:「草民一時性急,忘了救治同知大人之事。還請王爺恕罪。」
剛才朱樉臉上那麼緊張,瞎子都看的出來小宋誠跟朱樉的關係非比尋常。
朱樉卻笑着說:「趙大夫心系師傅安危也是人之常情,小王又豈會怪罪於你?」
見到朱樉沒有追究他的過失,趙良仁鬆了口氣,他跟在賽哈智的身後直接出了營房。
朱樉剛準備自己去抓藥時,鄭和跟王景弘二人趕了過來。
他們倆一直跟隨在廖永忠的身邊學習水師戰陣,今日難得有閒暇時間。
鄭和、王景弘和朱樉都許久未見,一見面,鄭和、王景弘兩人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奴婢鄭和。」
「奴婢王景弘。」
鄭和、王景弘二人齊聲說道:「見過主子爺。」
說完對着朱樉重重磕了一個響頭,朱樉剛想上前拉起二人,卻因為隔得太遠,晚了一步。
朱樉搖着頭,一臉苦惱地說:「三寶和景弘,你們二人都是我的伴當。咱們相知相交多年,又何必行那些虛禮呢?」
鄭和認真地說道:「主子不嫌奴婢粗鄙,對我跟景弘都有再造之恩。」
王景弘接着說道:「在奴婢的心中,主子爺就是奴婢們的天。」
朱樉連忙走上前,拉起地上的二人。對着他們倆問道:「一段時日不見,你們二人這是跟我生分了嗎?」
聽到朱樉這樣問,鄭和解釋道:「近來,奴婢跟着廖將軍學習兵法。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