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葉赫那拉氏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接下來就會逐漸顯懷了。
屆時,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在朝堂之上了。
這段時間她的醫療和護理,完全是靠蘇曳的女軍醫的,她們以宮女的身份藏在宮中。
按照慣例,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兩宮太后都需要讓太醫請脈的。
慈安太后那邊照常進行,但是葉赫那拉氏這邊,已經停了很久了。
當然,太醫院的診脈記錄依舊是正常的。
太醫被收買,或者說威脅住了。
不過,他儘管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大概也能猜得出來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的有一種紙包不住火的感覺。
偏偏南邊傳來的消息越來越差。
曾國藩那邊攻打偽天京城雖然艱難,但也大有突破,拿下天京城已經是時間的問題了。
而更不妙的是來自於河南那邊的消息。
儘管肅順、端華這邊有主動隱瞞的意思,但招發逆偽遵王馬融和,逆首苗沛霖的消息,還是一點點傳來了。
最終,有一個秘密奏報傳來,讓人破防。
偽天王洪秀全,可能自殺身亡了。
那天晚上,端華、肅順、載垣等人彈冠相慶,忍不住飲酒到半夜。
而葉赫那拉氏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召榮祿進京。
兩個人進行了密談,甚至把朱三娘都排除在外。
「榮祿,你還忠誠於我嗎?」
榮祿叩首道:「奴才永遠忠誠於太后娘娘。」
葉赫那拉氏道:「你的第三師一萬多人,在天京兵站訓練得如何?」
這段時間,榮祿的第三師,還有京城的守備師都在天津兵站回爐訓練。
尤其是榮祿的第三師,之前的底子是天津新軍,這一次在天津兵站,遭受了最嚴厲的回爐訓練。
訓練強度,甚至超過了之前的第四師,第五師。
榮祿道:「奴才親自盯着,訓練得非常慘烈,減員近一成。」
葉赫那拉氏道:「練死了?」
榮祿道:「確實死了一些,但大部分是受傷,或者承受不了這麼嚴苛的訓練,被清退了。」
葉赫那拉氏道:「好,練得越凶越好,戰鬥力最好能夠到蘇曳主力師的水準。」
接着,葉赫那拉氏道:「景壽那邊,能夠拉攏嗎?」
榮祿道:「很難。」
葉赫那拉氏道:「如果,哀家說的是如果,這一局他們贏了。你率軍回京,發動兵變,能贏嗎?」
榮祿道:「奴才的第三師,加上張國梁的守備師,總共兩萬六千人,這是我們的總兵力。」
葉赫那拉氏道:「張國梁的守備師,哀家指揮不動,他是聽從蘇曳的,所以就只能假設一旦發生兵變,擁有絕對把握開戰的只有伱的第三師。」
榮祿道:「而我們的敵人,就是僧王部,勝寶部,可能還有景壽部。」
按照葉赫那拉氏的計劃。
就是蘇曳在這一局敗了,肅順、端華這邊進行清算反攻,八旗復辟。葉赫那拉氏不甘心失去權力,主動發生兵變。
駙馬景壽表面上看是中立的,但其實是偏向於八旗的。
葉赫那拉氏道:「能打贏嗎?」
榮祿道:「如果靠着奴才的第三師,打不贏。如果加上張國梁的守備師,大概有三四成的勝率。」
葉赫那拉氏皺眉,足足好一會兒道:「如果這一局輸了,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榮祿想了一會兒道:「奴才覺得,太后娘娘應該南下去九江。」
「當然,奴才完全效忠於太后娘娘,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立刻率軍進京。只要您一聲令下,不管輸贏,我立刻發動兵變。」
「但是站在太后娘娘的角度,這一局萬一輸了,我覺得您應該前往九江。」
「而奴才率軍留在京城,未來蘇相率軍北伐,殺入京城的時候,我和他裏應外合,幫助太后奪回大權。」
葉赫那拉氏道:「真到那個時候,只怕這個大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