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墨是單獨睡的,丁雨眠以夫妻也有分房睡的為理由,說服了他,打消了他想要同床共枕,大被同眠的想法。
啵唧唧的這個幻想身份一直維持了一周。
於是牧奴嬌和隨後趕過來照顧(看熱鬧)的艾圖圖都以為他會維持這個樣子。
然後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早晨。
正從床上醒來的白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靈魂三問不斷浮現在他心中。
於是他從這個古怪的房間裏面走了出去,順着走廊來到一個大廳,正見裏面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還有一股股的清甜香味。
「呀,醒啦,快來吃飯。」一個長着娃娃臉胸脯很雄偉的的女子道。
「你是誰?這是何處?」
「欸?「艾圖圖眨了眨眼睛,敏銳了察覺他變了,邊上的牧奴嬌也反應過來。
她開口說明了兩人的身份,而後問,「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他心中一動,不知為何就出現一個名字,於是脫口而出。
「在下蕭火火,多謝兩位姑娘出手相救。」
他想起來了,自己是被仇家追殺,落入了一個鬼見愁的懸崖,而後就不知道了。
看來這應該是懸崖之下吧,應該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和平之地,難怪有如此鍾靈俊秀的女子。
「不,你叫白墨.」
牧奴嬌將大致情況講了一遍,大概就是他現在處於一種特殊狀態,什麼蕭火火也好,張叄李四也好,都是他臆想出來的。
總之就是乖乖待在山上,哪裏也別去。
這是前幾天她們一起想出來的辦法,白墨老是給自己幻想一個身份雖然有些麻煩,但起碼還有正常的智商,可以溝通。
如果說明了情況,就不用擔心他亂走了。
也不是不能關在屋子裏,只是那樣對靈魂恢復不太好。
蕭火火聽完,頓時就是眉頭一皺,「白墨?那才是我!」
「是的,不過你就是白墨,只是暫時沒有了記憶。」牧奴嬌道。
「我痊癒之後,都會記得現在發生的嗎?」白火火問道。
「當然。」
「真是個幸運的傢伙。」白火火哂笑一聲,雖然很莫名其妙,但他就是相信了這個牧姑娘的話。
緩步走到桌前,他自己舀了一碗粥飲下,不時四處打量。
「那是何物?」他自然而然的指着一處亮着的圓形琉璃盞一般的東西道。
「那是魔燈,用來照明的。」
「哦。為什麼會亮?什麼原理?」
靈靈抬頭,默默的拿出遙控器按了兩下,室內燈光暗下又亮起。
「就是這樣,按一下就亮了。」
「原來如此。」白火火不大聰明的樣子點頭。
「那又是何物?」
「電視機,看廣告的。」
「那」
「吃飯吧,食不言寢不語。」靈靈無情的打斷。
白火火感覺這個妹妹有點凶,但是他選擇包容,不說話了。
用完飯,他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門外是一片花園,奼紫嫣紅的花朵沿着走道往山外。
「你去哪?」艾圖圖走上來問道。
「艾姑娘,我想在山上轉一轉,看看這個世界。」
白火火道,他剛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異火沒有了,反倒是精神世界有一團弱小的火,原本跟在身上的老師也不見。
看來牧姑娘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雖然自己竟然是一個幻想出來的人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有本能的可以接受。
「欸~~」
艾圖圖發出有些疑惑的聲音,不過這個姑娘想不通的事情自有一套自己的處理方式,那就是把它忘掉。
「好啊,我跟着你,免得你走丟了。」
白墨點了點頭,緩步在山上轉了轉。感覺沒什麼意思,還是魔燈有研究價值。
「我們去山下走走。」
他說着,往山莊之下走去。艾圖圖當然不會阻止,暗地裏的丁雨眠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