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被李青蘿派人請去了內宅,外院這邊,陳涯卻是樂見其成,與未來的高太尉熱聊起來。
不熟悉的人和人之間聊天,最講究共同話題。
高俅不懂得釀酒,又不知道陳涯有什麼別的愛好專長,正絞盡腦汁不得其法時,陳涯卻與他聊起了足球。
哦不,不是足球,是蹴鞠。
這個話題的出現令高俅喜出望外,這活我熟啊!
高俅自忖對蹴鞠的理解,當世可稱第一,只可惜小蘇相公不喜這個,否則定當使勁渾身解數,博得主子一笑。
此刻與陳涯聊起這個,那真叫一個娓娓道來,頭頭是道,只聽得陳涯不住點頭。
高俅以為陳涯只是一個蹴迷,或稱蹴鞠愛好者,所以講解起來很是詳盡,把蹴鞠的勝負規則,花樣技巧闡述得淋漓盡致。
然而當他告一段落,想要聽聽陳涯的見解時,陳涯說出一番話來,卻把高俅聽了個目瞪口呆。
陳涯說:「你這蹴鞠確實好玩,卻是缺乏對抗性,有些文人的扭捏,不夠激烈熱血。」
陳涯這個點評可謂入木三分,高俅更是深有感觸。
高俅為什麼踢的好?會武啊!可也正是因為他會武,才會覺得與人賭賽時,空有一身武功卻無用武之地。
於是收起球星的架子,虛心討教。
陳涯道:「改一改規則,或許會更好些……」
陳涯當即把後世現代足球規則講了講,只不過考慮到這個年代裏製作足球的工藝達不到飛火流星的標準,就把場地和球門的大小都壓縮了一些。
高俅是行家,一聽便即大受啟發,興奮不已,然而轉眼卻又消沉下去。
嘆道:「若按陳公子所言,這足球改革必須有很多人參與,共同推動才有可能,愚兄這身份地位,怕是無能為力啊。」
陳涯擺手道:「無妨。此事不必急於一時,他朝你我同在京城定居之時,我來推動,我會把這項娛樂辦成賽事,屆時你只需來玩就行。」
高俅頓生高山仰止之感,「那敢情好,不過陳公子所說的賽事又是怎樣的?愚兄愚鈍,還請詳解。」
陳涯小手一揮,豪邁道:「咱們先搞兩支球隊,你我各領一支,在京城定期比賽,輔以博彩賭盤,相信不久後就會出現第三支、第四支……同時,我還會在西夏、遼,交趾、大理各國開辦聯賽,加上大宋就是五大聯賽,然後每隔兩年,再讓五國球隊通常競技,名目就叫,世界盃!」
高俅都聽傻了,張着嘴想不起合攏,任由涎液從嘴角流下,頗有一種後世電影《大腕》的既視感。
旁邊慕容復不住冷笑,心說你區區一介贅婿,連曼陀山莊的門都出不來,還敢說什麼世界五國,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正想拿話懟陳涯幾句時,卻有一行丫環前來傳話,「姑爺,主母讓你入內招待小蘇學士。」
陳涯當即起身,邀請高俅一併入內,高俅哪敢進去,連連推卻,卻被陳涯拉住了手臂。
「不妨事兒,我岳母大人不會怪罪我的。」
陳涯和高俅都走了,只扔下慕容復一個人沒人過問,慕容復愈發憤怒,想了不下十次拂袖而去,卻終究不肯就此放棄。
「慕容復啊慕容復,為了復國大業,什麼樣的苦不能吃?什麼樣的辱不能忍?如今不過是遭人冷落,你就受不了了?」
他在內心裏批評着自己,同時對陳涯更增厭惡,你一個玩物喪志的贅婿,也敢如此冷落於我,今後別想再出山莊,否則定取你這條狗命!
慕容復祖祖輩輩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格,就沒有一個大度的人,最是講究睚眥必報,不然也就不會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說了。
然而就在這冷菜冷炙旁邊干坐着,似乎也是無益,他四處張望了一番,發現這周圍根本沒有人跡,頓時計上心頭。
既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