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河行省。
羅威納德村。
一群白大褂圍在羅威納德村的幾處房屋前,許多人想要圍觀,但是被市裏的警察驅趕到很遠的位置。
一條長長的警戒線把被用紅色油漆標註的屋舍給圍了起來,白大褂們全副武裝,戴着口罩和手套,手中握着手鉗,挑挑揀揀。
全身軍綠色的警察對着面前羅威納德村的村民大聲道:「都別靠近,這一周之內最好不要靠近這幾間屋子,下面呢,我們要對這幾間屋子進行焚毀,所以大家最好不要看熱鬧,小心誤傷。」
這個時候另外一名警察道:「還有,最後問一遍,村里人有沒有私藏感染者的私人物品,你們最好仔細想一想,不要貪圖小便宜,我要提醒你們病毒具有傳染性,但是我們不確定他的傳染途徑,所以最好萬無一失。」
這個時候村民大聲道:「放心吧警官,我們知道該怎麼應對瘟疫,死人的物品我們可不敢拿,誰會為了那點小便宜就搭上性命。」
「很好,最好是沒有。」
實際上這個在尼羅河行省西部的小村落,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值得貪圖,而且移民大多數物品都是東非配發的,都有數,大致上可以確定少沒少,就像之前警察所說,這麼問只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是必要程序。
面對突發的瘟疫村民里有些比較惶恐,一些老移民就比較淡定自如,這種事經歷多了,也有經驗,羅威納德村是一個新的移民村子,所以參雜了很少的老移民作為帶頭人,讓新移民儘快適應東非的環境。
當然,說完全鎮定那是誇張的,不要說這些老移民,就是常年工作的疾病中心員工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想法,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大家只能心照不宣的保持心態穩定,畢竟慌亂解決不了問題。
也有真正不怕死的狠人,或者說早已經麻木的人,那就是一部分警察和格魯塞根市疾病中心的克萊爾,東非的警察大部分都是軍隊專業,所以死人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克萊爾單純是見多了。
「克萊爾先生,感染者的所有家當都已經收集齊了,我們已經把房子用木柴稻草等易燃物填充完畢。」
「放火燒了吧!」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克萊爾無情的說道,絲毫沒有理會身後情緒不高的眾人。
很快一座座房屋被大火吞噬,濃煙薰染了天空,火光之下仿佛帶着幽魂的哀鳴聲。
「克萊爾主任,這次病源最有可能是生食野生動物導致的,根據我們的調查很有可能是猴子。」
「有相關線索麼?」
「主要是靠村民的複述,他們說一個叫鐵·李的村民為了解饞,所以私自獵捕了東邊森林裏的猴子。」
「猴子?這個人這就算在嘴饞也不用盯着猴子吧?那麼多野生動物,獅子,豹子,角馬,斑馬」克萊爾都數過來,「這麼多動物,偏偏挑猴子下手。」
「這可能和遠東一種傳說中的食物有關,那就是猴腦,不過這個李顯然不會處理這種食材,所以導致了這次事故,當然,這只是我們的推測,具體是否是因為捕殺和食用野生動物並不一定。」
東非很多傳染疾病,可以說都是無頭無尾就出現的,很難確定源頭,瘧疾倒是很好判斷,九成是因為蚊蟲叮咬導致。
「猴腦?」這讓克萊爾感覺有些無語,但凡是其他動物,亦或者是把食材煮熟了,很有可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東非開發初期,解決食物問題的時候,也不可避免對東非的野生動物動手,但是東非挑的動物大多是斑馬和角馬之類的,對許多莫名其妙的野生動物很忌諱。
克萊爾對着村民道:「這次不明傳染源很有可能是你們村民違背規定,為了口腹之慾捕殺野生猴子,而且還沒有處理乾淨,而且我想知道帶着血的東西是怎麼下的了口的,伱們又不是吃不到肉食,所以這個李他死的一點也不冤枉,如果是他自己死了那還好,偏偏他的五個鄰居跟着成了倒霉蛋。」
他轉頭對助理說:「這幾天和死者接觸的人處理好了麼?」
「已經隔離了,目前沒有發現狀況。」
「很好,一定要把他們關好,一周時間內如果沒有症狀,那就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