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斯特對威馬爾說道:「黑人是重要的兵員,尤其是現在我們東非人口結構實在太年輕化的情況下,而且現在有一個重要的特點,那就是我們東非國土比從前擴大了六七倍不止,以前我們的核心領土僅僅在東部地區,現在還要加上中部和南部,這兩個地區都會受到戰爭威脅。」
東非新增人口的主力實際上已經從移民變成了生育,所以東非也面臨着人口壓力,這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反之,如果一個國家面臨人口老齡化,恐怕就笑不出來,在恩斯特認知里這樣的國家都是走下坡路,當然,這也是未來東非的必經之路,除非東非沒有一點長進,和前世非洲國家一樣常年混跡第三國家。
在新一代成長起來之前,東非的養育成本相當高,但是未來,等接受過義務教育的新生代成長起來之後,東非國力一定會在某個時間段爆發出來,大概也就在未來二三十年內。
「王儲殿下,我們已經對所有勞工登記在冊,同時更新了數據,如果應對衝突,可以保證隨時從其中抽調人手。」威馬爾說道。
東非黑人更新頻率還是比較高的,尤其是大基建的這幾年,每年都會造成幾十萬傷殘和死亡,所以數據更新很快,這對東非統計部門來說是一件很苦惱的事。
不過有些事必須做,萬一一個不小心讓黑人翻盤了,恩斯特哭都沒地方哭。
「對於黑人,我們無不得已情況下,才能讓他們進入軍隊系統,除此外就讓他們好好的當農民工,在東非永遠不能上演馬穆魯克式的逆襲劇本。」恩斯特強調道。
馬穆魯克是古埃及從阿拉伯地區引入的奴隸,更準確來說是「奴隸兵」,所以說這些馬穆魯克翻身做主,成為埃及的主宰階層,就是讓奴隸進入軍隊系統引發的惡果。
軍隊是一個磨礪人的場所,而且不出意外也是最容易「翻身」的場所,畢竟軍隊更看重軍功,馬穆魯克就是憑藉掌握軍事力量實現了逆襲。
東非的黑人未嘗不能走這條道路,畢竟東非不可能給黑人僕從軍完全發放「劣質武器」,炮灰也要有「稱手」的武器。
實際上在東非之前和非洲土著的作戰中,「翻車」的事跡一點也不少,就是拿着石矛弓箭的土著部落,也可能給東非掉以輕心的軍隊造成重創,只不過東非後方源源不斷的移民,使得這種罕見的戰況無法成為普遍現象。
就比如前世,德屬東非的德國人只有幾千人,一些黑人部落就能和德國人打的有來有回。
最出名的就是1905年在金吉基蒂萊·恩瓜萊的領導下,德屬東非爆發了大規模反抗殖民統治的馬及馬及起義,迅速席捲德屬東非南部地區。
隨後,1907年德國通過饑荒等殘酷手段將起義鎮壓,但是馬及馬及起義嚴重打擊了德國的殖民統治,迫使德國採取溫和手段管理德屬東非。
所以對黑人的嚴防死守,是東非的政治正確,也是恩斯特治理國家的重要方針。
威馬爾表態道:「是,王儲殿下,我們一直都沒有放鬆過對黑人的監視活動,畢竟黑人暴動在東非並不罕見,每年都有幾十起,不過都不成氣候。」
東非對黑人待遇再好,那也是奴隸,即便是平民也有對政府不滿的人,何況奴隸這種連社會最底層都算不上的,畢竟奴隸前面還有牛馬,牛馬這種牲畜排在奴隸前面,也是奴隸社會的一大特點。
「很好,小範圍的暴動對於我們而言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可以接受只是說客觀事實上接受,這種差錯無法避免,但是後續程序上絕對不容手軟,該追責的追責,該懲罰的懲罰,而且相關人員和部門要做好檢討,同時要計入檔案,作為考核的參考標準。」恩斯特意特強調道。
這就和理論上所有的飛機事故都是人禍是一個道理,即便是二十一世紀的遠東帝國都無法避免,東非這種落後國家就更不用提了,但是東非在這個時代,行政效率已經比普通國家高了一大截。
「當然,分工要明確,現在我們還不需要黑人進入軍隊,所以要讓他們繼續堅守在崗位上,穩定生產秩序,尤其是農業和工程這兩個大項。」
恩斯特要做的就是戰爭期間,保證國家生產穩定,畢竟戰爭是相當燒錢的,很多財政情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