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青帝凝鍊出紫霄雷種後,因為他丹田還未化成雷池,所以他沒有徹底煉化這雷種。
張青帝是打算到時候丹田化了雷池,然後一起將它們栽種下的。
因為沒有徹底煉化,確實容易被人察覺。
但沒有想到竟然被個還未成仙的小丫頭看穿了。
「這位道友,我們願意用道心發誓,絕對不將此事告訴別人,還請道友莫要怪罪啊。」金光仙對張青帝說道。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張青帝沒有接他話茬。
「我乃紫霄劍宗的金光道人,這次帶着兩位徒兒下山歷練。」
「歷練?」張青帝看着他顯然不信。
「我們要去隕雷池,想從隕雷池裏取一絲雷霆修行。」金光仙不敢隱瞞了,眼前這位是個老江湖。
「正好順路,那我們一起去那什麼雷池。
我這一路上觀察一下,你們會不會將我的秘密告訴別人。」張青帝十分隨意的說道。
他這次下山要去什麼地方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讓小聖用落寶金錢推算了,依然什麼提示都沒有。
但張青帝能確定,山下有機緣。
可機緣在何處他卻不知道,遇到了這麼個小姑娘,張青帝覺得說不定這就是他的機緣呢。
聽張青帝這麼說了,金光仙哪敢質疑。
於是他們結伴同行,雲彩兒總是喜歡偷偷打量張青帝。
「你不怕我嗎?」張青帝見她總是看自己,便好奇的問道。
雲彩兒搖搖頭道,「您身體裏的雷霆,正大光明,宛如天道。您不是壞人,我不害怕您。」
「天道?天道沒人性,所以沒有好壞。」張青帝聞言笑着說道。
他們走了七八天,終於麻煩上門,路上遇到了一幫修士。
這幫人見了他們顯然有些不懷好意。
若是沒有特殊情況,張青帝不會多管閒事。
那邊穿着一件杏黃袍的老道士對着金光仙說道,「你紫霄劍宗只有兩個拿得出手的弟子了,不好好護在山門裏。
帶出來了,小心身死道消啊。」
那金光仙小心翼翼的陪笑,他是被這世道毒打過的,最清楚實力不夠的時候,別人的嘲笑只能忍着。
雲霓裳的手放在了劍柄上,那些人躍躍欲試,神色挑釁的看着她。
雲彩兒不明白,他們沒有招惹這些人。
這些傢伙為什麼要這樣說話。
那杏黃道袍的老道士,期待的看着雲霓裳。
他很希望她拔劍!
一旦拔劍,那就有動手的理由了。
這紫霄劍宗有幾門功法極好,他們垂涎已久了。
雲霓裳最後壓住了怒意,而且對方那麼多人,她沒把握勝了他們。
這老道士便將目光投到了張青帝的身上。
「你是哪裏來的?是這哪個的姘頭嗎?
總不能是金光是姘頭吧!」這老東西穿着道袍,張嘴卻一點不像是修道的。
常言道,不找死就不會死!
但你架不住有人就喜歡往死路上走。
「你是哪裏來的老狗,怎麼沒有將你栓好,讓你跑到這裏狂吠了!」青老爺儒雅隨和道。
他一張嘴,老道士惱羞成怒。
他修道至今,還沒有人這麼罵過他!
嗯,今日就有了。
他若是在放肆,就不只是挨罵了。
「我修道至今,還沒有人如此罵我!」那老道士氣得頭髮都快炸起來了。
「是因為大家直接上手抽你這老壁燈嗎?」張青帝很自然的跟了一句。
「金光!這傢伙與你們是一起的對吧,今日你們誰也別想逃!」那老道士準備摟草打兔子。「都要給我死!」
「這位道友是我的朋友,你們若對他出手,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金光仙直接拔劍。
雲霓裳、雲彩兒也一起拔劍。
張青帝無奈的撇撇嘴,那老道士與他門下的弟子直接衝殺過來了。
「那小丫頭留着,別的都殺了!」老道士知道雲彩兒天賦不凡,準備將她抓回去,慢慢調教。
「你們小心些!」金光仙轉頭說道。
「我很好奇,剛才你都慫成那樣了。
現在就敢對他們出手了?」張青帝不急不慢的問道。
「我紫霄劍宗從不負朋友!」
「所以就混成這樣了是吧。」張青帝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此時那些弟子們沖了上來。
這些傢伙修行的是水系功法,一出劍便水霧瀰漫。
張青帝懶得與他們費時間。
「定!」他指尖青光一閃。
那些弟子全部定在了原地,那老道士微微驚訝。
定身術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
但這麼輕描淡寫定住這麼多人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閣下是什麼人?」
「你這嚶嚶狂吠的老狗現在知道問我是誰了?」張青帝冷哼一聲。「別做夢了,我不是你爹!莫要攀扯關係!」
青老爺這一兩句話,就讓這老道士的道心都快碎了。
老道士一步就到了半空,他雙手合十結印。
一柄大水劍在他手上凝聚而成。
「你這招瞧着真水!」張青帝點評完輕輕一彈,那大水劍便成了水霧。
老道士狠狠的摔在地上,吐血不止!
「我乃清水宗的長老,還請閣下看在我…」老道士現在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煩了。
「看在你之前狂吠時的模樣,送你入輪迴嗎?」張青帝冷哼一聲問道。
這老東西遇到弱的就肆意欺負,遇到狠的就跪地求饒。
張青帝轉頭看看雲彩兒,「殺過人嗎?」
小丫頭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我來殺他!」金光仙立刻開口。
「你覺得我需要你幫忙嗎?」張青帝反問道。
金光仙閉嘴退到了一邊…
張青帝對他這個態度,其實就是為了敲打他。這金光仙絕對是看出來張青帝的不凡,這才出手幫忙的。
青老爺自然不喜歡這種小聰明,但人家剛才確確實實拔劍了,那便給個機緣。
雲彩兒深吸一口,「我來殺他!」
生活在溫室里的花朵,沒見過風霜雨雪。
自然不懂得世事艱難。
今日雲彩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