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婚禮這種事情,張青帝也是第一做。
但大家都看得出青帝老爺很用心,那些小妖們一看青帝老爺都這麼用心了,他們哪個敢不用命!
於是鼠妖的婚禮變成一場極其盛大的宴會。
張青帝問過他喜歡這樣嗎?
他還擔心自己弄的人家不喜歡,沒想到鼠妖卻很激動,他一直都想給花仙子最好的。
於是一場盛大的婚禮就這樣開始了。
「不是說,這場婚禮辦得真好。」二黑在一旁羨慕的說道。
獅駝看看餐桌說道,「肉食還是少了些。」
二黑鄙夷的看了一眼這個蠢貨,沒有再理他。
婚禮結束後,張青帝給鼠妖在城裏送了一套帶院子的家,還給他找了個活計。
這樣他就不用再去古戰場那邊討生活了。
鼠妖對張青帝是千恩萬謝,張青帝很認真的說道,「這都是你自己賺回來的。」
這城裏基本上已經穩定了。
張青帝準備讓禺狨帶着一百小妖留在這裏。
「青帝爺爺,你是不要了我?」禺狨哭着說道。
這傢伙是真的哭。
張青帝嫌棄的抽出他抱着自己的胳膊。
「再哭!信不信打殺你!」張青帝怒道。
這一直是他安慰別人的方式,而且每次效果都不錯。
「青帝爺爺果然不想要我了…」禺狨是真的傷心。
張青帝的威壓壓了下來。
禺狨頓時不敢再哭,只是怯怯的看着張青帝。
「讓你留在這裏是幫我看家!」張青帝正色說道,「咱們佔了這裏,便不能再被別的妖精搶走了。
我選你留在這裏,是覺得你本事不錯。」
「那就好!」禺狨臉上露出了笑容。
「再說不是只讓你為仆五百年嗎?你咋還不願走了呢?」張青帝好笑的問道。
「青老爺莫再說那些了。」禺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一路上行來,他已經下定決心跟着張青帝混了。他們這些妖精若是沒有個根腳是混不出名堂的。
青帝老爺的根腳可是三清!
這麼根大粗腿不抱,那豈不是成了傻子。
「我以後就是青帝爺爺最忠誠的屬下。」禺狨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張青帝敷衍的點點頭,「我最忠誠的屬下,幫我看好這裏!」
「遵命!」
他們又在這城裏待了小半月,等城裏的一切步入了正軌。
張青帝便打算離開這裏了。
離開之前他要去與鼠妖告個別。
敲開門,鼠妖正在陪着花妖。
張青帝看了一眼花妖,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花妖竟然病入膏肓,鼠妖似乎看出張青帝神色不對,他連忙搖搖頭。
張青帝便沒有所說什麼,等他離開的時候,鼠妖將他送出了門外。
「她是有重疾?」
「這不是病,是命!」
「我最不信命。」張青帝正色的說道。「我幫你找人來看看。」
「這種事怕是佛祖來了都不行。」鼠妖已然絕望了。
他比張青帝更清楚花妖的情況。
「那我便找個佛祖來瞧瞧!」張青帝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他就跟着老和尚來了。
「大師,牛皮我已經吹出去了。你這次可要幫我長長臉。」張青帝喋喋不休的說道。
「你的臉與我何干!」老和尚冷哼一聲。
這傲嬌的老和尚!
「但甚疑難雜症老和尚治不好!」最後他又補充了一句。
聽他這樣說張青帝便放心不少。
他們兩個走進了鼠妖的院子,花妖有些不解的看着張青帝。
這位大王剛才不是告別過來了,怎麼又來了。
「覺得剛才告別的不夠徹底,這次我們再來告別一次。」張青帝隨口胡謅道。
鼠妖看向了老和尚,他如何不想花妖無事,但他聽他祖爺爺說過。
以前也有位大仙來過,見了花仙子家的親戚,覺得她們品相極好,想將她們帶上天庭,種在瑤池裏。
但那位大仙后來發現,這些花妖的氣運不足。她們不化形能活個百年,但化形了可能也就十幾年的壽命。
這不是病,這是命!
鼠妖還記得祖爺爺說這句話時的欷歔。
「咱們走吧。」老和尚對張青帝說道。
得!我怕是被打臉了…
張青帝與老和尚走出了小院,鼠妖跟着一起出來了。
他見張青帝沒有開口,鼠妖便也再沒有說病情。
「對了,大仙你去過瑤池嗎?」鼠妖突然問道。
「我沒去過,你去過?」張青帝反問道。
「我哪裏去過啊,小時候我祖爺爺告訴我,瑤池裏面長滿了糧食,怎麼吃都吃不完,我便期待着有一日也能有座自己的瑤池。」鼠妖眼神里滿是期待。
張青帝難得沒有毒舌。
他們與鼠妖揮手後就告別了。
「怎麼個情況?」張青帝不解的問道。
「不管是人、還是妖,氣運是定的,她化形時消耗完了自己的氣運。
現在仙佛難救!」老和尚正色的說道。「我以前聽你說過,你不信命!
可你的氣運足夠支撐你胡鬧,這北俱蘆洲的人和妖,他們本來不足的氣運被奪取了那麼多。」
老和尚說完之後,便直接轉身離去了。
張青帝嘆了口氣,他感受着身體磅礴的仙氣。
他第一次覺得這些仙氣血淋淋的!
第二天張青帝他們一幫人便離開了。
他們離開的第三日,花妖死在了鼠妖的懷裏。
鼠妖無能為力的哭着…
這是命?為什麼!
坐在紅鱗大蟒頭頂的張青帝一副頹然的表情。
小蛤蟆這是第一次見自家老爺這副模樣。
「老爺!老爺!給你個果子吃。」小蛤蟆小心翼翼的說道。
張青帝搖搖頭表示拒絕。
過了一陣二黑拿來了不少張青帝愛吃的零嘴,但瞧着張青帝也沒有什麼興趣。
大家便有些擔心。
若不是老和尚沒有任何表示,大家就該給張青帝瞧病了。
「你們別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