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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長來到門前,但沒有破門而入,而是繞着整座草廬走,一邊走,一邊急速搖動手中銅鈴。
「鐺鐺鐺!」
銅鈴發出的聲響並不清脆,帶着一種摩擦的沙啞。
走了一圈下來,他凜然道:「貧道感應到了,此地有煞氣,果然是妖邪作祟。」
這一下,陳誠更為擔憂,急聲道:「請道長出手,救我家慶兒。事成之後,必有重酬。」
「好說好說。」
王道長說着,正想撞開門。
咿呀一響,門卻從裏面打開了,一道寒鋒劈出。
這一記猝不及防,好在王道長雖然胖,但掌握身法,間不容髮之際,一個懶驢打滾,堪堪閃過。
只是這個動作有些不雅,滾了一身雪水,顯得狼狽。
但見陳文慶手持一柄長劍,大步衝出,口中怒喝道:「爾等宵小之輩,休想來搶我的機緣。」
舉着劍,只顧往王道長身上招呼。
王道長身形靈活地閃避着。
啪!
卻是旁邊的道童阿狄衝來,直接把陳文慶撞飛出去。
「慶兒!」
陳誠關心地大叫。
王道長抹了把汗,吩咐道:「阿狄,你去把他綁住,輕點手腳。」
心中擔心,如果剛才那一撞,把陳文慶給撞死,那就不可收拾。
好在陳文慶雖然被撞得七竅流淌出血來,但尚有氣息,只是暈死了過去。
很快,阿狄拿出一根麻繩,把他給捆綁起來,看上去,像個粽子。
陳誠看得臉皮抽動,心疼不已:「道長,他已經暈了,不用再綁了吧?」
「陳老爺,你都看見了,令郎已經魔怔,變得神志不清。他若是醒來,又胡亂揮劍的話,那就不得了。」
王道長振振有詞:「將他捆住,也是為了他好還有我家道童那一撞,可不是亂來的,有個名堂,喚作『撞南牆』。俗話有說:不撞南牆頭不回。這一撞,正是要把令郎給撞醒,不要再執迷不悟。」
陳誠聽着,覺得有幾分道理,這般做法,倒和「當頭棒喝」差不多。
王道長整了整凌亂的道袍,乾咳一聲:「剛才情況,貧道本想出劍,可看到是令郎,這才生生忍住。否則的話,貧道一劍即可斬其頭顱。」
聞言,陳誠立刻感激地道:「多謝道長手下留情。」
「好了,接下來,且看貧道如何斬妖除魔。」
王道長一揮手,帶着阿狄進屋翻找。
地方就那麼點大,很快就看到了那尊綠面赤須的神像:「陳老爺,你進來看,罪魁禍首便是此物。」
陳誠猶豫地道:「可以進去嗎?」
「有貧道在此,爾等不用驚怕,全部進來吧,且看個明白。」
聽了他這話,諸人這才魚貫而入,來到房間,望着木雕神像,驚疑不定。
陳誠喝問小廝阿丘:「這東西哪來的?」
阿丘忙道:「是少爺從荒山野廟中背負下來的,說是參加下屆鄉試的機緣,不准我泄露風聲。」
王道長撫須嘆道:「此乃淫祀野神,豈可胡亂供奉於家中的?正所謂『判官不判,神人不神』,這是會出大問題的。」
說到這,語氣一轉:「」陳老爺,你需謹記,要請神的話,可到貧道的玄元觀來,有諸多選擇,價錢也優惠得很。」
陳誠:「」
忙道:「那道長,當下該怎麼辦?」
「小事耳,只需將這神像搬出去,選擇一處好穴埋掉即可。」
王道長一邊說,一邊伸手抓住神像,就想提拎出去。
這麼一個木質神像,也不算大,最多幾十斤,陳文慶能把它背下來,他堂堂王道長單手來拿,亦非難事。
孰料入手處重若千斤,紋絲不動。
王道長見機得快,當即由「拿」改為「摸」,像是在摩擦神像的頭部,嘴裏吩咐道:「阿狄,你來搬出去。」
「是。」
魁梧的道童當即附身下來,雙手抱住神
16:判官不判,神人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