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的國人是多麼單純,單純的有如一張白紙,很多很多的人活在單純中,也活在那種逆來順受之中,甚至別人要殺死他,他還會給這個人作揖賠理!說什麼!是感嘆那和儒家思想的教育精髓,還是可憐國人的奴隸思想!如果這樣活着那就是一種悲哀!但是一切也在血與火的過程中掙扎,掙扎出一個敢站起來,敢拿起武器為親人報仇雪恥的人,在很多白紙一樣的同袍中奔跑.......
地窩子裏的火把邊看着楚晉堂拿着的一沓信紙和明信片!楚晉堂笑着說:「長官!你見過日本鬼子給家人寫的信,但是是現在很流行的明信片,尤其是在鬼子中,也是鬼給日本家報平安的信!這封日本憲兵隊的明信片!偽滿洲國關東軍司令部撫順憲兵隊的叫「橫田正朝」寄往日本長野縣……橫田正朝不是普通的日本人,他是橫行霸道的撫順日本憲兵隊成員……撫順憲兵隊駐地在西三街與西十路路口西南角俗稱小白樓的地方......」楚晉堂說到這裏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抬起一根劈柴放入熱炕的火膛里後接着對我說:「長官!這封信里寫到鹿正板田中尉,他們無惡不作的戰績.....信里寫到他去年去了516軍事工場、他們是領新兵「實習」、在齊齊哈爾北面靠山的地方........他們抓住了很多國軍特務和游擊隊、抗聯.....然後他們就被做了活體實驗......」......
地窩子裏沉默了,只有火膛里劈柴燃燒發出的聲音!看着楚晉堂紅彤的臉平淡的說:「晉堂!我們這次是要攔住武奎元和兄弟們!如果有可能我們就回北平然後去山西再回上海!我真的不想看見兄弟們出一點事!你知道嗎?我們現在是在刀刃上走,隨時隨地都會陷入困境和死路,不是我悲觀,我想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是孤軍縱深到淪陷區,而且且是人生地不熟的淪陷區里、還是在關外,重要的是我們不能和任何人聯絡更不能用電台!只有依靠我們自己的判斷,真的頭疼呀!所以你要告訴兄弟們路上不會日語就儘量不要說話,同時你也要多給兄弟們教日語和日本的禮儀,知道了嗎!晉堂」我皺着眉頭說;
楚晉堂看着我心裏卻在想:「長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去齊齊哈爾、不去炸516聯隊」.....
「長官!兄弟們聽你的、計劃!」楚晉堂將「計劃」二個字故意加重語氣!
「沒有計劃!真的!我們現實出關,哪裏有什麼計劃!計劃是什麼?要說有計劃那就是隨機應變、打草樓兔子!見什麼就順手幹了唄!咱們這些兄弟中有幾個是接受過向日本鬼子那樣的軍事訓練?有幾個有軍事素養!連機槍、擲彈筒、地圖都看不懂呀!這麼多兄弟有幾個識字的?兄弟們只是很單純的想殺鬼子報仇!兄弟們根本就不會去想什麼,單純的和白紙一樣!就是能吃飽穿暖就成!去齊齊哈爾我們就要面臨面對的應該是軍事素養很高的日本516聯隊!這用腳都能想到!我不想看着這些兄弟們去送死!」.......
夜裏的寒風帶着哨音颳了一夜......
清脆的幾聲槍聲讓我一骨碌從熱炕上跳起快速打開駁殼槍的保險,快速穿上棉鞋伸手拿着「鐮刀.畢方饕餮戈」,這一刻肩膀的傷口一陣疼痛讓我差點喊出聲!
咬牙轉身向地窩子外跑去......
「長官!沒有事!是礦諾川和頓珠郎結他們在打野獸!」路東灃提着駁殼槍從林子裏走出來對我說......
「長官!槍聲會不會引起這一帶日本鬼子的注意?」王小微和劉詩提着手槍走到我面前問?
「我們越囂張,越沒有誰來問!你倆看看兄弟們穿的衣服!」我笑着打了個哆嗦說!
「知道了!我們檢查一下你的傷口」劉詩說完將手槍放回槍套里然後帶上手套時說了一句真的凍人呀........
看着兄弟吳漢雄利索的給像鹿一樣的動物在地上剝皮我還是皺了皺眉心裏想這吳漢雄地確是屠夫出身......
看着林子裏那些屍體已經不見了回頭看了看不遠外的地窩子心裏不由的想「這裏的野獸真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