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元舟山上,通向地底靈脈的洞口之前,跟林辰一起前來的青雲宗弟子都精疲力盡的躺在了地上,不斷的服用着丹藥恢復己身的消耗。
而在他們的身邊,則是蟻屍遍地,鋪就了厚厚的一層,恍若積雪,數目更是難以計數。
「這靈蟲,當真是恐怖,若不是後面打到一半,它們不知因為什麼原它,陷入瘋狂,恐怕我們非但不能覆滅他們,反而會被反殺」
場內眾修之首,也就是那位青雲宗的內門弟子,望着眼前這一幕,不由有些心有餘悸的嘆了口氣。
「就不知道進去的那位年輕長老,能不能解決掉蟲母了」
「這裏都處理完了?」正當他想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將其嚇了一跳。
那位青雲宗的內門弟子急忙轉過頭去,只見林辰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對方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的樣子,而在肩膀之處,更是有一隻白胖似米,有口無牙,身上散發着若有若無威壓的靈蟲。
那是,蟲母?
眾人見此心頭一驚,縱然心有猜測,但見到這一幕,還是頗為震驚,更是連忙起身行禮:「拜見長老!」
「嗯。」林辰點了點頭,環望了一圈現場,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們去探查一下附近修仙勢力的消息,特別是有關血修殺戮這一方面,看看有什麼異常之處。」
「啊?」眾人聞言紛紛一愣,不由面面相覷。
根據一路追查過來的痕跡表明,青雲宗如月坊市派出收繳各地靈物的修士,不就是此等異蟲下的手嗎。
而現在靈蟲之母已經被奴隸,事情不是已經得到解決了嗎?
『難不成長老想為自身的靈獸洗白,可也沒有這個必要啊?』
眾人心中不解,可林辰也沒有解釋什麼,他們只能壓下心中的困惑點頭應是照做。
林辰看見這一幕,微微頷首,伸手一招,留下了青雲飛舟與數張他所繪製的二階靈符:「我先回去,你們去探查下消息,若有情況,回來報告於我。」
「是!」
見此,林辰直接凌空飛行飛回坊市去。
當飛到高空之時,他回望底下的元舟山,目光不由有些閃爍。
本來他以為青雲宗弟子受襲,是魔修所為,可看到蟲母后,就推消了這個想法。
可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與蟲母進行神魂對拼的時候。
蟲母在受到他腦海中數學的摧殘的同時,他也同樣竊取到了對方的一部分記憶,發現自己最初的猜測可能並沒有錯。
在零碎的記憶中,林辰大約拼出了這件事情的經過。
此蟲群原本不過是白家的護族靈蟲,雖有着種種奇異之處,但還沒有進化到天地蚍蜉這種,擁有恐怖潛力的奇珍異獸的地步。
但就在數日之前,白家突生變故,似乎出現了內亂,發生了詭異的自相殘殺。
白家上下,數百名修士,無一不被殺戮,甚至是大量的護族靈蟲都被吞噬。
而到了後面,始作俑者似乎是看上了天地蚍蜉前身的作用,想培養出一批能偵查、能殺伐、能護身的爪牙部下,於是便對蟲母下了手。
可最後,似乎是因為魔功的修煉出了問題,再加上蟲母本能的反抗,非但沒能煉化奴隸蟲母,反而在神魂交疊之中,被對方竊取了智慧。
於是擁有了智慧的蟲母,便開始不斷的吞噬資源變異進化,最後進化成了世間罕見的天地蚍蜉。
當然,其進化固然有着蟲母的智慧在,將自然選擇改為了人為擇變,但有一樣東西,或許也是它進化的關鍵因素所在。
這物,就是在蟲母最後的記憶中,那一片林辰格外陌生卻又熟悉的——血池!
「所以說,此次靈蟲之亂的背後,其實是修煉了血魔功法,而導致神志大變的修士所為?」
果不其然,數日之後,如月坊市之內,一處閣樓房間之中。
林辰看着手中的一本沾染着血跡的書籍,隨手丟在了書桌上,看向了眼前匯報人:「果然出問題了,說說現在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