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森嘴裏叼着煙,看着車窗,他很想要打開車窗啐一口,不過還是忍住了,現在這個情況並不能夠打開車窗,至少要等到這次運輸結束才可以。
「兩個混賬,抽了我的煙還在這裏推脫。」
他不停地在心裏罵着卡多克和文森特,卻又不得不將注意力集中在路面上,沒有經過修繕的路面開起來並不怎麼通常,他能夠感受到屬於小車的顛簸,一下一下地震着他的身軀,但是沒辦法,只能忍忍了,這個路面狀況就是這個樣子,車子能夠開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等再過一會兒到了市區那邊就會好很多。
如果艾迪森看着不遠處那些集裝箱構築而成的區域,眼中的厭惡沒有半點掩蓋,他並不喜歡集裝箱區域,具體一點,他不喜歡裏面的所有人,他很難把那些人當做紐加哥的居民,那些人怕不是兩個合法的身份證明都沒有,不然完全可以去工廠區域找個工作,累是累了點,但也比什麼收入都沒有來的划算。
但是他避不開,集裝箱區域是通往市區的必經之路,如果想要繞開那就需要很長的一段路,沿着河岸開幾十公里,不管選擇哪一條路,今天不能夠按時下班時肯定的了,一想到這裏他就生氣,再次把卡多克兩人罵了幾句。
是的,最後開車的還是他,文森特最終也沒有接過這個任務,借了個上廁所的由頭玩起了消失,等到需要開車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他和卡多克,但卡多克是上一次的駕駛員,於情於理也輪不到卡多克,那些等待運輸的硬幣又不會給他時間,於是艾迪森就只能夠罵罵咧咧地坐上了駕駛位。
時隔許久再次開上這輛車,艾迪森或多或少都有點感觸,只不過不是什麼好的感觸就是了,他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就這麼搭在窗戶上,車窗沒有打開,在整個運輸過程中車窗都不會打開,經過特殊工藝製作而成的車窗能夠抵禦槍械的攻擊,包括了車身以及別的地方,可以這麼說,除了車胎,這輛車達到了真正的不懼子彈,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這輛車遠比外面要安全。
艾迪森的右側便是一位武裝安保人員,手中端正地握着一把步槍,艾迪森能夠聞到那人身上的味道,並不怎麼好,有一種腐朽的味道,還有鐵鏽的味道,而且這一身衣服應該很久沒有洗過了,總有一種令人厭惡的怪味,但並非完全不能夠接受,他皺着眉,也不好意思對着這些安保人員發火,沒辦法,兩邊本來就是不同的部門,人家有人家的苦處,艾迪森也不好將自己的不滿發泄到別人身上。
當然,除了文森特這個混賬。
車子的通風和排氣功能很強勁,以至於艾迪森嘴裏的那一根煙沒有讓車廂之中的味道變得更下一層,或許是製造這輛車的公司知道這輛車打開窗戶的機會很少,所以就把更多的鋼刃用在了通風器的設計上,在車廂之中很難看見通風口的,那些隱隱約約的風聲又在昭告着這裏確實有這麼一個地方負責把污濁的空氣送出去。
「你們準備一下吧,要到老地方了。」艾迪森開口道,「那些人應該會把車的路堵上,你們看着辦就好,出事了也不是我承擔責任。」
他口中所說的出事當然指的是發生衝突,那種需要扣動扳機的衝突,不過幾率不大,這裏的人應該買不起手槍,就算真的買到了,估計也是什麼殘次品,反正據艾迪森的經驗,這裏的人僅有的武器就是褪了色的鋼管或者比較尖銳的樹枝,這些東西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需要靠近了才能夠發揮出作用,遠遠比不上安保人員手中的步槍。
聽見艾迪森的話,幾位安保人員頓時警惕了起來。
「能不動用武器就不動用武器,後面又一些殘次品的硬幣,他們要的話給他們就行,那些殘次品在市區是花不掉的,只能夠在外環使用,也就只有外環會有一些人不顧法律的期限繼續接受那種殘次品硬幣作為結款,畢竟那些硬幣到頭來還是能夠換成嶄新的硬幣,他們不會虧的。」
這句話艾迪森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但這些安保人員都遮着臉,誰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不是新來的,說這兩句話也用不了時間,若是真的有新來的安保人員,他說的這兩句也能幫襯幾下,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