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給我退下!」
登船處,金劍德脖頸間青筋暴起,正嘶聲怒吼着。
景王被護衛們帶着已經先一步來到了此處,聽到金建德的吼叫後他勃然大怒,當即喊道:
「這女人已經瘋了!必須得立刻殺了她!」
金建德怒目瞪視着他:「殺不殺,你說了不算!!」
「千機營的人,聽我號令!將他們都給我弄下去!將永寧活捉!誰若是傷了永寧!我讓他五馬分屍!」
身後的千機營死士一擁而上,立刻衝散了人群,而尚在船上的乾人護衛則全部為慶王所管轄,但此刻慶王暈厥,金建忠已死,指揮權便落在了金建德身上。
至於景王,這次婚事的操辦與他並無瓜葛,沒有一支兵馬歸他管轄。
隨之,那些船上的乾人護衛們開始往後退去,一些倖存的洋人們已經在護衛的帶領下上了岸。
而聽到金建德說要活捉金長歌,景王鬆開捂着的瞎眼,怒聲吼道:
「金建德,你看到沒有?!我被她弄瞎了一隻眼!這個瘋婆娘還殺了一堆人,這個時候你還要護着她?!」
金建德毫不退讓,依舊瞪着他吼道:
「凡事皆有緣故,永寧不會無端殺人,背後定然另有原因!」
「說不定是被人逼迫所致!」說着,他一手指着正在廝殺的赤潮盟,跟着冷聲道:「永寧一定是被他們使了什麼手段蠱惑了!」
景王怒極反笑:「金建德!你簡直就是個十足的蠢貨!」
「你他媽在自己騙自己!」
「說出這話來,你不覺得可笑嗎?!你.....」
金建德手一揮,對着一旁的護衛們喝道:「愣着幹什麼?!船上如此危險,再過不久就要沉船了!還不快給王爺送下船去!」
當即,護衛們摟着依舊罵聲不止的景王往下船樓梯而去。
金建德卻往船首方向走去,船上依舊還有不少洋人護衛正在前方與赤潮盟的人廝殺,這些洋人只聽從麥立瑞的號令。
麥立瑞此刻正被護衛們帶着往下船處走,此刻正好與金建德撞上。
「誰讓你下令的!這瘋女人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你在幹什麼?!還不趕緊殺了她!」
一看見金建德,他怒吼一聲,同時一巴掌扇向了金建德的臉。
但巴掌並沒有落在金建德的臉上,金建德伸手牢牢鉗住了麥立瑞的手。
「殺不殺,還輪不到你這個洋人來決定!」金建德怒吼一句,一把甩開麥立瑞的手。
麥立瑞一臉難以置信,緊跟着,他漲紅了臉,怒聲道:
「好!好!好!」
「你來做決定!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麼決定!」
「今日我們死了這麼多人,必須得有個交代!」
「我們的艦隊即將抵達這裏,今日這件事你們要是給不出一個讓我們滿意的結果,你知道後果會怎樣!」
不再多說,麥立瑞怒氣沖沖的跟着護衛們離開。
金建德冷着臉繼續往前走去,在此期間,背着慶王的護衛從他身旁走過,金建德卻並未扭頭看一眼。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被赤潮盟保護着,靠坐在欄杆上的金長歌身上。
金長歌渾身鮮血,其中肩膀上明顯有着一道醒目的傷口,而左手臂中還插着一支斷箭。
那張臉上雖然有很多血跡,但在這血跡中那更為明顯的慘白臉色愈發讓金建德心中悲痛。
「永寧,永寧!」他再度喊了起來。
金長歌半睜着眼,目光看着眼前廝殺的人群。
「快走吧,快走....」
「再不走,誰都走不掉了。」
金長歌開口道,正與洋人護衛廝殺的虬髯漢卻朗笑一聲:
「走不脫啊!姑娘!」
「人太多了,即便跳船,沿岸也有兵馬,他們已經有了防備。」
「不過那又怎樣呢,你都敢孤身而戰,我們這些赤潮人,又怎能不捨命相陪呢,哈哈。」
這豪邁的笑聲讓金長歌感到不理解,她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