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簡直是痴人說夢嘛。」
「如今我們都已經來到南港了,金家就龜縮在南澤,那裏是他們的老巢,到了這個時候,你覺得他們還能逃掉?」
南港,軍營大帳中,面對典韋的擔憂,秦澤如此解釋道。
「哎,主要是這幫傢伙吃了這麼多敗仗,如今我們在光天化日之下登陸南港,他們肯定是怕得要命,那不得狼狽逃竄啊。」典韋摸着下巴道。
秦澤雙手放於腦後,悠然的躺在椅中,淡笑一聲道:
「不是說了嘛,已經到來到老鼠窩了,這幫鼠輩還能逃到哪裏去?」
「去東海之前,我已經交代過金陵的守將,已經組成了嚴密的防線,已經徹底堵死他們的後路了。」
「而之所以選擇從南港登陸,也是為了防止他們在窮途末路之時選擇出海逃離。」
「畢竟,這種事以前可是出現過的呀,若是讓他們出海逃離,那才是真的麻煩。」
聞聽此言,典韋皺眉道:「哦?有嗎?」
秦澤嗯了一聲:「有的,你不知道罷了。」
「所以說呢,這次我們從南港過來,控制了海岸,那就放心了,他們已經無處可去了。」
說到此處,秦澤從椅中坐起,接着道:「對了,還有南蠻。」
「他們所在之地距離南澤倒是不算太遠,如今雖是我們治下,但這些人卻似乎有些不大服氣啊。」
「只是先前在雁落山一戰殺了他們數十萬人,如今的他們已經元氣大傷,我看起碼接下來幾十年的時間內,他們是無力再生事端了。」
聽到此處,典韋比劃了下脖子,說:「那要一併解決掉他們嗎?」
秦澤重新躺下,在沉思片刻後,這才不疾不徐的說道:
「我們打了這麼多仗,一場接着一場幾乎沒有停下來過,但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殺人嗎?」
「顯然不是,打仗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說要殺多少人,而是為了讓人更好的活着。」
「那南蠻,先前是大乾朝廷治理他們,他們面服心不服。」
「而現在,已經是我焱國了,經歷了那一戰,他們談何還有不服的底氣呢。」
「給他們個機會吧,真心歸順,以後就老老實實做我焱國人,國家越來越強盛,只要不是傻子,那他們就該知道樹大好乘涼。」
話音落下,許諸卻突然說道:「可我們已經殺了他們幾十萬人。」
「就連那蠻王都已經死在了我們手中。」
秦澤閉上雙眼,輕聲道:
「是啊。」
「不過我想,更多的人,只是想好好活着吧。」
「就像....當初那蠻族的那員將領和我說的一樣,或許,那也是他臨終之前吐露出的真心話。」
「而現在的我們,不能只將刀用在這片土地上的人身上,在國家這個層面上,我們的敵人,是那些即將行掠奪之事的海外之國。」
「是,主公。」許諸回道。
「我們海上的艦隊需要提防可能襲來的那些異國外邦,而明日,我們需要重整一支軍隊踏上去南澤的路途了。」
「這一次,我們要浩浩蕩蕩的前去,要高舉我焱國之旗,所經之處宣告所有人,我們是來解救他們的,我們乃是義師,並不是那所謂的『叛軍』。」
「如此剛柔並濟,我們才能徹底完成一統。」秦澤閉着眼說道。
「是,主公!」二人答應一聲。
「行了,都去歇息吧。」秦澤翻了個身,不再言語。
——
金風鸞手捂着嘴,疲倦的打了個哈欠,這才一臉不悅的開口:
「回去好好管教管教金建德!」
「這混賬竟然為了那孽障跑到我面前求情,簡直是愚蠢至極!」
彼時朝會已經結束,而時間也來到了深夜,大臣們雖然已經散去,但金風鸞卻留下了慶王。
慶王眉頭一挑:「建德他和那孽畜自小一塊長大,彼此之間感情深厚,念及兄妹之情,這才一時想不開為她求情。」
「不過無妨,他是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