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曆4月2日凌晨,大風、暴雨和冰雹突然襲擊博白縣。
在後世,不知道什麼原因,博白縣境域很難見到下冰雹了。
但在如今這個年代,不說每年都下冰雹,但隔幾年就出現一次雹災是很正常的事情。
遠的不說,就說這十幾年來,博白縣就經歷過好幾次雹災了。
根據縣誌記載,1974年4月9日上午6時5分至6時50分,松山公社降冰雹,大冰雹直徑達10-20厘米,射廣嶂隊有一處冰雹積聚成堆大如秤棚。
山上鳥獸被冰雹打死不少,河、溝中的青蛙及魚類被凍死許多;田中的作物如紅薯、南瓜、烤煙等葉子全被打爛;被冰雹打壞民房瓦面6247間,被打傷6人。
這是博白縣有記載以來最大的一次雹災。
1975年4月13日晚,颳大風降暴雨,冰雹隨暴雨而下,歷時7-10分鐘,主要分佈在那卜、新塘、松山、東平、沙河等公社的部分大隊。屋面瓦被打爛738萬塊,禾苗、紅薯、花生等一大批農作物被打壞。
1976年4月3日,因受一股較強的冷空氣影響,突然降冰雹,有591個生產隊受災,被凍死烤煙、玉米、花生、瓜類、豆類等農作物共1萬多畝。
連續三年都下冰雹,這也是博白歷史上罕見的一幕。
如今時隔六年,再次下冰雹,而且都集中在了陽曆4月。
這次的冰雹小者如指頭,大者如拳頭,博白鎮和城廂、三灘、亞山、鳳山、那卜、江寧等7個公社共有20個大隊受災嚴重,許多民房瓦面被打爛,有4萬多畝農作物被打壞或冰壞。
儘管這年頭不像後世,發生點什麼事情朋友圈一發,瞬間就能傳遍全國。
但像下冰雹這種天災,其傳播的速度還是非常快的,凌晨發生的事情,到上午九點多的時候,消息就傳回到那耶村了。
知道博白鎮也在受災範圍,鄧世榮就有些坐不住了,說道:「允泰,你趕緊騎車把我送到潭蓮路口,我要上博白去看看租的那兩層小樓有沒有被冰雹打中,還有正在建的飯店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到這冰雹的影響。」
鄧允泰一邊把單車推出來,一邊皺着眉頭說道:「瓦面要是被冰雹打中的話,那大風大水的,房間裏面的被子肯定都被糟蹋得不成樣了。」
鄧允珍說道:「爸,要不我跟你一起上去吧,要是瓦面被冰雹打中了,我也可以幫忙收拾收拾。」
鄧世榮擺手道:「我一個人就行了,如果房子沒被冰雹打中那最好,要是被打中了的話,我一個人上去還有住的地方,你要是跟着上去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去招待所住又不乾淨,沒必要上去受這個罪。」
鄧允珍想想也是,也就沒有跟着上去。
下午兩點。
鄧世榮趕到了縣城,看四周的建築物都完好無損,他不由得暗鬆了口氣。
回到大街,看到他那兩層小樓好端端的一點都沒壞,鄧世榮總算徹底放下心來。
不過,這次下冰雹也給他提了個醒,讓他回想起了今年的霜凍天氣出現得特別早,而且持續的時間很長,從入冬一直到明年的春天,天氣就沒有一天暖和過。
鄧世榮隱隱記得,今年全縣好像凍死了兩千五百多頭的耕牛,他們那耶村也凍死了幾頭牛,其中就有鄧昌東家的兩頭,另外全縣還凍死了不知道多少萬畝的紅薯和烤煙。
總之,如果沒有改變的話,那今年他們那耶村的損失也不小。
看來,得找個機會提醒一下村里那些侄子侄孫才行。
只要鄧世榮在縣城,那必然要來法院門口找張國安蹭煙筒。
看到鄧世榮過來,張國安一邊遞煙筒一邊說道:「九叔,來伱飯店當保安經理的事,我已經跟我堂叔說了,他老人家就喜歡喝點小酒,我跟他說只要來你飯店上班,那酒菜肯定是管夠的,他聽了這話就答應下來了,說這樣的工作就算是沒有工錢,他都願意干。」
鄧世榮接過煙筒笑道:「工錢肯定是要有的,不過飯店能不能賺到錢,現在還不知道,所以這工錢可能沒有多高,除了酒菜管夠以外,每個月再跟服務員拿一樣的工錢,張哥你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