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何必急着走呢?」石汐兒隨手一扔,一串白骨風鈴幽魂一般的飄到謝征鴻面前,人也如同柳絮一般飄到謝征鴻面前。
離開的道路已經被人給攔住了,謝征鴻的腳步也不得不停下來。
&和尚桃花運不錯啊,先是玉芙蓉,還有這石汐兒,都是又美又辣的那一種,很受修士歡迎的哦。」聞春湘不懷好意的摸摸下巴,隨後雙手一攤,很是無辜的說道,「不過你也只能看看,我可不能讓你這麼輕易的就失去元、陽之身。」
&輩不要鬧了。」謝征鴻在腦海里默默回了一句。
&非妾身真的這麼難看,竟然惹得道友不願意和我多說一句話麼?」石汐兒輕輕嘆了口氣,盈盈淚水似乎下一刻就要溢出,好像面對的是個什麼負心人一般。
謝征鴻傻傻的有點反應不過來。若是石汐兒要和他鬥法也就罷了,沒有什麼不能出手的。可是人家現在就看着你哭,也不和你打,謝征鴻出手也不是,走開也不是,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聞春湘暗暗嘖了一聲,暗嘆小和尚還是太過幼稚,這麼點手段就不行了。於是清了清嗓子,好心提點到,「來,小和尚,本座說一句,你跟着說一句。」
謝征鴻猛然想起當日聞春湘在玉桓門大會舉辦的時候說過的話,下意識的提氣收腹,找着聞春湘的話跟着念了出來。
&姑娘人比花嬌,美人淚垂也別有一番風姿。」聞春湘聲情並茂的說道。
謝征鴻乾巴巴的念了出來,差點舌頭打結。
&姑娘人比花嬌,額,美人淚垂,也,也別有一番風姿。」
聞春湘氣的想要掐謝征鴻幾把,「語氣啊語氣,能不能帶點感情?」
「……什麼叫做帶感情?」謝征鴻不恥下問。
聞春湘感覺自己敗了。
他為什麼要和一個和尚說這些東西呢?
&了,本座說什麼,你只要舌頭不打結就好了。對了,你把之前本座給你練的扇子拿出來。材料太差,練出來的好歹也是個極品法器,你打開它扇扇,臉上帶着微笑就可以了。記住,不要看石汐兒的眼睛!」
謝征鴻老老實實的將東西拿出來,照着聞春湘的說法一板一眼的做了起來。
前輩似乎對這種事情很熟悉,那麼聽他的應該沒有錯吧。
不過……
謝征鴻微微皺眉。
等到事情結束之後,還是要好好勸勸聞前輩才是,修士若過於拘泥於這些外物,難以走的遠。魔修雖然行事無需顧忌,也不能將心思都放在這些事情上面。
&友可真會說話。」石汐兒破泣為笑,抬眼便看見謝征鴻微笑着搖着扇子,看上去當真是風姿無雙,連她這個偏愛女色的也不由的動了動心。若是對方真的不錯,自己的「百花宮」里再加一個男子也沒什麼,正好百花宮裏的男子比起女子來有些少了。
&里?」謝征鴻繼續鸚鵡學舌,「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友莫非真的要出家?」石汐兒微微張大了眼睛,掩嘴笑道,「那多可惜。」
&起道友這般的美人兒淪落風塵,那我出家也算不得什麼可惜的。」謝征鴻剛說話,就聽話的嘆了嘆氣。
石汐兒聞言,脫口而出,「你說什麼呢?!」
&娘若不是淪落風塵,何苦這麼嚴重的風塵氣?」聞春湘半躺在床榻上,一臉的高深莫測,「貧僧頗通幾分相面之術,道友的臉色分明是採補過多,後繼無力的模樣。若非淪落風塵,又為何要擋在貧僧面前呢?佛法雖然高深,不過對於這道友這般面相,卻也無可奈何。」
聞春湘不用看也知道石汐兒現在是什麼樣的臉色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繼續教導到,「貧僧唯有『戒色』二字贈送道友而已!」
謝征鴻跟着說完,忍不住低頭仔細想了想這番話的確切含義。
戒色什麼的,看來前輩還是明白的。
不過這副舉動在石汐兒眼裏,就不是什麼善意行為了。
不少修士都分出了心神注意這兩人的動靜,聽完謝征鴻的一番話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石汐兒,你也有今天。」
&道友這番話真是鞭辟入裏,在下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