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曦摸不清楚白時溪現在是個什麼意思,照理說兩人也算是稍微打過一點交道,她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面前為難她。
這話問得,不管她如何回答,不是得罪晉王妃就是得罪孫瑤青。
白時溪的態度很奇怪。
但是,明曦也不怕。
她先是笑了笑,既不看晉王妃也不看孫瑤青,只望着白時溪慢慢說道:「臣女並非孫姑娘,又怎知孫姑娘是什麼意思,太子妃還是不要為難我了。」
為難兩個字出來,明曦就從白時溪的眼睛裏發現一抹輕鬆之意。
果然。
白時溪看向明曦,面上帶了幾分不悅,淡淡地說道:「不過是猜測一二罷了,段大姑娘何必說這樣的話。」
明曦能察覺到周圍的人看她與白時溪的目光變得不一樣起來,既然白時溪要演戲,明曦就奉陪一二。
「別人心思臣女不敢隨意揣測。」
徐南熙心裏焦急,輕輕拽了下明曦的袖子,何必在這裏跟太子妃較勁。
這麼多人看着,不好下台。
明曦哪裏不知徐南熙的意思,但是白時溪要做戲,她只能陪着,這裏頭怕是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劉韞華看着明曦也有些着急,但是事情又因孫瑤青而起,她夾在中間,真的是如在火上烤,心裏不由對孫瑤青又多了一份不滿。
「段大姑娘品行如此高潔,真是令人想不到,既不願意說那便罷了。」
白時溪扔下這話,便不再跟明曦搭話,轉頭跟別人說笑起來。
方才晉王妃質問孫瑤青的事情,此時也不好再繼續,晉王妃眉心微蹙,掃了段明曦一眼這才移開目光。
徐南熙掌心都出了汗,這才低聲看着明曦說道:「怎麼回事?」
以明曦的性子,可不像是這麼衝動的人。
明曦看了徐南熙一眼,微微提高了幾分聲音說道:「我只是不願意違背本心罷了。」
徐南熙:
她對上明曦的眼神,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幾乎是立刻配合着說道:「你這性子早晚有吃虧的時候。」
明曦笑了笑沒再說話。
徐南熙此時也不敢再問了,故意繃着一張臉,心裏確實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
既是賞花宴,必然要有花,太子妃帶着人眾人去賞花,劉韞華要盯着孫瑤青不能再惹出事情來,一時間也不得空過來跟明曦說話。
姚雲意身邊纏了個何婉晴也脫不得身,一時間也無法跟明曦匯合。
徐南熙一直記着明曦之前的話,加上方才明曦異常的舉動,她是一刻也不離開她身邊。
便是有來找她說話,她也沒有挪步的意思,一雙眼睛盯着明曦,大有一種看着她不能再說錯話的架勢。
明曦心裏發笑,徐南熙雖不知所以卻跟她配合默契,面上也是微微繃着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好不容易得了個機會二人能說個悄悄話,徐南熙這才壓低聲問,「怎麼回事?」
「現在不好解釋,我也還得看看再說。」明曦回了一句。
徐南熙若有所思,二人行走在花叢中,入目之處花團錦簇,美人華服更是添了幾分光彩。
東宮這一場花宴,太子妃確實花了不少心思,她低聲說道:「以前聽說太子妃在娘家不受重視,沒想到她辦的第一場花宴倒是有模有樣。」
說到這裏,她微微一愣,「怎麼沒見鎮國公府的姑娘?也沒見白芷薇前來赴宴?」
明曦方才就暗中觀察了,也沒發現兩府的人,思量着說道:「太子妃跟娘家關係一般,府里還未婚嫁的只有庶出的妹妹,至於白芷薇兩姐妹關係惡劣,想來並未收到邀約。
也有可能,得了東宮的帖子,但是白芷薇並不想前來。不管原因如何,總歸是落人話柄的。」
徐南熙皺眉,「庶出的妹妹怎麼了?這種場合,身為太子妃的妹妹,前來赴宴,別人只會誇讚她們姐妹情深。
至於白芷薇她就不好說了,如今在京城風評甚差,跟高國公夫人這對婆媳都要成為笑話了。」
明曦可是深知高國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