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皇上召見徐東林,徐東林出宮後被謝芳攔住,不知道謝芳拿了什麼東西,徐東林又立刻返回見駕。」
齊賀得了消息直奔王府,見到端王立刻回稟。
金色的陽光灑落下來,穿過他的眉梢,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遮擋住那烏黑的眸子。
「謝芳是誰?」
「內織染局掌司。」
「給徐東林什麼東西?」
「屬下沒有打聽到,當時二人遠離人群,無法打探到說了什麼。」
「你去查謝芳的底細,本王進宮看一看。」
「是。」
「注意太子與齊王的動向,太子出手燒船的事情,務必讓齊王知道。齊王出手一事,也要讓太子知曉。」
「是。」
齊賀送走王爺,昨晚他藏到最後,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居然發現還有太子的人出手。
只可惜當時下水的幾波人很聰明,其中有一波人壓根沒在渡口上岸,看來是從別的地方抽身。
另外一撥人趁亂跑了,他怕顯露形跡被人跟上,一直藏身最後,果然發現了太子的人。
王爺說得對,那日齊王故意在太子跟王爺面前提起官船的事情,就是扔下的誘餌。
王爺要出手,太子肯定也會出手。
官船出事,二十四司就會人員變動,在皇上壽宴之前出事,就意味着速戰速決,如此才能方便他們把人塞進去。
不只是王爺,太子與齊王也有此意。
齊賀懷疑在水裏逃跑的那一撥人就是齊王的人。
段明曦萬萬想不到,她找的鏢局的人,會被齊賀安到齊王頭上,一連幾日兩大鏢局那邊安然無事,項文泰與丘英兩大總鏢頭還親自帶鏢出了京城。
這明顯就是避禍去了,明曦長鬆一口氣。
李全這幾日一直在打聽此事,三夫人那邊也偶有消息遞過來。
段明曦當時只想着讓姜秉源扒一層皮,在內織染局安插上自己人。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最後居然成了太子與齊王相爭。
趙浚恭居然是太子的人,而陳義生為齊王做事,兩人在海安的船離岸之後,就給太子還有齊王送了消息。
汪獻騙段平昌五十萬兩銀子,馮吉一個人吞不下,就拉上了陳義生,陳義生本就給齊王私下遞了信,這銀子自然想吞一大口。
如此一來,明曦利用謝芳做的事情,反倒是被所有人忽略了。
姜秉源給段平昌下套,用的是汪獻,汪獻搭上的是馮吉,馮吉拉陳義生下水,偏偏陳義生是齊王的人。
太子與齊王鬥法,內織染局陷入漩渦中,明曦站在段平昌這個所有人眼中的冤大頭背後,成為了一個隱形人。
那紙契書就是鐵證。
五十萬兩銀子換來的契書。
而且馮吉借用的是尚膳監的名頭,尚膳監死咬着不放,非要內織染局給個說法,此事越鬧越大。
馮吉被抓,立刻供出了汪獻與陳義生,汪獻根本不用用刑就交代出了黃用。
黃用倒是硬骨頭,但是沒熬住三遍刑,將姜秉源供出來。
姜秉源被抓,姜家都蒙了,立刻把姜氏叫回去。
等姜氏從姜家回來,立刻來找段明曦。
段平昌是段明曦的養父,只要明曦一句話不追責,姜秉源就能從衙門脫身出來。
至於翻船的事情,那都是齊王跟太子的事情,姜家並沒摻和其中。
「你跟你段平昌說一句,他只要說這件事情不是你三舅舅陷害他,只是正經做生意,被馮吉騙了就是。」姜氏看着段明曦直接下令。
弟弟進了牢中,她比誰都着急。
段明曦望着姜氏,「姜秉源自食惡果,是他罪有應得,這件事情我不會讓養父答應。」
「他可是你舅舅,明曦,你不能見死不救!」
「姜秉源張口就跟我養父要五十萬兩銀子,真是好大的胃口,江城段家才有多少家底,他一張嘴就要去掉一半。」
段明曦盯着姜氏,「姜秉源害我養父,差點卷進黨爭命
第72章 狀子遞的快還是休書寫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