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祿,這些都是什麼天書啊?怎麼我一道題都看不懂啊?」顏岳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着那些真題抱怨連天。
要知道這顏岳拿着這些所謂的真題寶典已經在這客棧的房間裏,來來回回搗鼓了幾個時辰了。
不過看着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知道根本就沒記住多少。
「哪裏看不懂了?」郁天祿問道,「我看這些題目沒有什麼難度啊?」
「小祿,你叫這些題目沒有什麼難度?」顏岳當即炸鍋了,「你看這道題目:一個象化師用象化力變出許多兔子和雞,然後兔子和雞的頭加起來有39個頭,146隻腳。問象化師變出幾隻兔子和幾隻雞。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啊?我就知道這兔子和雞蠻好吃的......」
郁天祿聽罷,也差點沒暈倒。
「我說阿岳,你怎麼你腦子裏盡想着吃啊?這不過是簡單的雞兔同籠問題罷了,也沒有這麼嚇人吧?」郁天祿滿不在乎地說道。
「雞兔同籠,這是什麼?也是你原來世界的嗎?」
「沒錯,在我們那裏就連普通的小學生都能解。」
「那你解給我一個試試。」
「這不就是二元一次方程組罷了。」說罷,郁天祿直接拿出一張白紙,然後用象化力在白紙上寫起了公式。
「設兔子的數量為x,設雞的數量為y。」
「這大叉和樹杈是什麼?」
「這是x和y也叫未知數。你就把它們當成一個符號好了。」
「這個符號長得奇奇怪怪的,簡直像我媽過年買過來的辟邪符。」顏岳冷不丁地抱怨道。
「不要在意自己的細節,你就看我排的公式好了。」
說完,很快郁天祿就用前世的二元一次方程組解開了雞兔同籠的問題。
「......最後我們可以求出兔子的數量是34,雞的數量是5。怎麼樣簡單吧?」郁天祿十分有成就感地看着顏岳道。
「這個嘛......小祿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沒有教人的天賦啊?」
「什麼?我沒有教人的天賦?」
顏岳的話如同一柄大錘,直接重擊郁天祿的胸口。
此刻他也想起了自己前世當兼職家教的經歷。
這郁天祿前世可是一個大學霸,無論什麼學科在他手中都是信手拈來。高考高分就是其最好例證。
只不過他對自己學科上的自信心,到他當家教時被摧毀得體無完膚。
當時他頂着高考狀元的光環去一個初中生家裏當家教。照道理說高考狀元去教初中生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但那時候的郁天祿雖然擅長做題,但卻不太會教。
那些簡單的初中題目在他看來就只要用手的機械記憶就能解出來就行了。但真正教自己學生的時候,無論他用各種辦法都無法讓其學生開竅。
「老師,這個概念我們還沒有教呢?」
「老師,這公式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啊?」
「我說老師,你的思路我完全跟不上啊!」
一通抱怨之後,別說家教經歷沒有讓郁天祿有教學相長的感覺,很多他教授的學生反而成績有所下滑。
所以很快郁天祿的家教生涯就稀里糊塗結束了。
此刻看到顏岳依舊發出和當年那些學生一樣的質疑,郁天祿也終於明白了因材施教的道理。
看着郁天祿木然地站在那裏,顏岳還以為自己的話打擊了郁天祿的自信心。
「小祿,你這是信口胡說的,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顏岳連忙自責地說道,「這些題目我努力背還不行嗎?」
「不,阿岳,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郁天祿平靜地說道,「看起來無論使用死記硬背的方法,還是用其他常規的方法,都沒有辦法讓你在短時間通過皇家學院的入學考試。」
「那小祿,你是準備放棄我了嗎?」顏岳哭喪着臉道。
「誰說我要放棄你了!」郁天祿哈哈大笑,「我是在想用另外一種能夠讓你很容易接受的方法。」
「讓我接受的方法?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