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逐漸變得模糊,可是那兩道身影卻變得愈發清晰。
轉身的袁丞傑並沒有看到,因為那碎片已經要消散了。
可一直盯着畫面的李觀棋卻突然呼吸停滯,身子一僵!!
畫面中的身影逐漸清晰,李觀棋看到了二者各自戴着的黑白面具。
白色面具上用鮮血畫了一個詭異扭曲的笑臉。
而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好似略微回頭看了李觀棋一眼!!
李觀棋無比確定,那畫面中的人…回頭了!
袁丞傑察覺到異樣之後瞬間回頭。
砰!!
碎片炸裂,整個虛無都開始坍塌,一股狂暴至極的力量將二人推出裂縫。
咻咻!!
兩道身影從虛無中被推了出來,李觀棋的臉色接連變換有些難看。
袁丞傑看着消失的裂縫沉聲道。
「從心,你看到了什麼?」
李觀棋平靜心緒,將剛剛看到的一切告訴了袁成傑。
袁丞傑聞言頓時皺起眉頭,低頭喃喃道。
「不…不可能」
抬頭看向李觀棋沉聲道。
「不可能是對方有所感應之後看向你的。」
「我們剛才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域界崩塌前的回溯景象。」
「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東西都是過去發生的那一幕幕,怎麼可能看向你!」
李觀棋也明白是這樣,可他分明看到了那個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回頭看向他!
李觀棋低着頭沉吟半晌緩緩開口。
「或許」
「對方一早就知道了我們可能會來!」
袁丞傑大驚!
「你的意思是說,對方知道我們要來。」
「所以在臨走時故意回頭?」
李觀棋苦笑一聲,他覺得或許只有這種說法才能解釋了。
袁丞傑內心一沉,如果對方能夠料定這麼久遠的事情,或許對方也是一名精通推演之力的高手!
二人帶着沉重的心情踏上雲舟,袁丞傑走向房間沉聲道。
「從心,你好好休息,我去聯繫一下宗門。」
李觀棋點頭回到了房間之中。
鎖上房門,李觀棋將劍棺取了出來,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劍棺空間之中。
皮日天屁顛屁顛的抱着玉瓶來找李觀棋。
「主人主人,你看,這些都是我們最近收集的靈液。」
李觀棋看着皮日天笑了笑,伸手拎着它把他放在肩膀另外一側輕聲道。
「辛苦了。」
反手把玉瓶收起來之後,李觀棋發現皮日天踮着腳尖站在它肩膀上,一隻手緊緊地扶着自己腦袋不敢坐下。
李觀棋神識一掃這才發現,肩膀上被九霄盤踞,皮日天不敢坐
皮日天這會都要哭了,它這麼近距離的面對真龍,龍威太甚。
李觀棋莞爾一笑,拎着它放在地上。
蓬蘿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看着熟睡的九霄看向李觀棋。
「額…睡着了?」
李觀棋點頭輕聲開口。
「嗯,它給我的那滴精血…是心頭血,這會兒睡着了。」
蓬蘿臉色一變,想了想隨後伸手從虛無中掏出一大筐蘿蔔乾。
李觀棋看着地上足有臉盆大小的竹筐嘴角抽了抽。
「你平時自己曬蘿蔔乾??」
蓬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咳咳…這…這不是有備無患麼。」
「主人你先拿着,我這會兒去把那燭龍的骨髓抽了。」
「呃…對了,主人您把紅蓮給我用用,不然我割不開龍鱗。」
說完,蓬蘿扛着比自己還高了許多的紅蓮就屁顛屁顛的跑了。
不過跑了沒幾步,蓬蘿突然折返回來。
手腳並用,踩着九霄的身體爬到李觀棋耳邊低聲道。
「對了主人,燭龍的心頭血應該對那位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