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即將模糊之際,青調動鬼蜮,朝那隻暗紅枯手覆蓋而去。
暗黃的光膜迅速擴散,眨眼間就將暗紅枯手整個包裹。
在這之後,「姜言」仿佛失去了神智,如同木頭一般呆呆愣在原地,沒有絲毫反應。
與此同時,戲台上的紅袍武生也停止了唱戲,五檔鬼蜮內頓時安靜了許多,但那個銅鑼依舊在發出刺耳的聲音。
拿着銅鑼的凌瑤愣了一會兒,似乎有點不太清楚面前的情況,看着遠處姜言的身體和鬼大巴遲遲沒有動靜,她才明白,隊長贏了。
那個疑似厲鬼復甦的姜言被隊長的能力成功限制,雖然她還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破爛銅鑼,銅鑼還在震動,發出沙啞的金屬音,現在只要等這個銅鑼停止震動,隊長就會從戲鬼的狀態恢復過來。
即便如此,她看着遠處一動不動的姜言,還是有點心有餘悸,尤其是目光落到那隻舉在半空中的暗紅枯手時。
「那隻枯手太詭異了」
暗紅枯手的恐怖凌瑤印象深刻,簡單地揮下就能劃出一條能侵蝕靈異的黃泥小路,不僅如此,剛剛觸碰到兩隻老戲鬼,直接令它們灰飛煙滅了。
如果那隻暗紅枯手對她做同樣的事,凌瑤感覺,她也會像那兩隻戲鬼一樣被直接抹除。
「不知道那隻枯手會是哪個厲鬼的靈異」凌瑤細思極恐,同時慶幸現在遇上的只是一隻枯手。
她能感覺到,那隻枯手的主人必定是一隻恐怖的厲鬼,甚至是超越S級的存在。
銅鑼還在繼續作響,說明戰鬥還沒有結束,兩人的意識還沒有被抹除。
竹林戲台上, 姜言一臉忐忑地坐着木凳,神情緊張地看着戲台上那個黑袍老生唱戲。
隨着唱戲的進行,他感到昏昏欲睡,意識也開始變得漸漸模糊,他明白這戲台正對自己發動意識的攻擊,等這一首曲子唱完,他的意識被抹除。
之前不知為什麼,一曲作罷後,他逃過了一劫,但他不相信自己會一直這麼幸運。
就在這時,一旁的木凳上又出現了一個人影,他立即警惕起來。
這個人影有些模糊,仿佛墓地的幽靈一般,但依稀可以看出來他是一位穿着中山裝的白髮老者。
「又一隻厲鬼嗎?難道每唱一首曲子,戲台的觀眾就會增加一位?」姜言推測起來,但眼前這個模糊的人影總給他一種熟悉感。
這個淡藍色的人影似乎也察覺到了姜言,扭頭瞥了他一眼,隨後陰笑道:
「小輩,連老夫都不認得了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姜言頓時反應過來:
「你是青?」
但他很快就有了疑問: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你也中了安雲生的意識攻擊?」
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先把他罵了一頓:
「你這小輩把老夫害慘了,找誰不好,偏偏要找一個針對意識的御鬼者。」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終究是對我對隊長的能力了解不足。」姜言皺眉道,他之前還是隊長候補,經驗太少,幾乎沒有遇到過針對意識的厲鬼,所以才會那麼簡單被拖進這個鬼戲台。
「知道就好,老夫也差點着了他的道,要不是有你的前車之鑑,老夫估計也會中招,畢竟那小輩的意識攻擊太迅速了。」青有些忌憚道。
「你不是也進來了嗎?」姜言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小輩,你知道老夫為了救你耗費了多大的代價嗎?還在這說風涼話!」青立即大罵道。
「救我?這不像你的風格啊,我的意識被困後,你應該拿着我的身體跑路才是,怎麼會好心救我,你這老東西又在打什麼算盤?再說了,從結果來看,你還是輸了。」有了鬼缸的前車之鑑,姜言還是不太敢相信這個老鬼的話。
青瞪了他一眼,一臉不屑道:
「等會回到身體後,共享了記憶,你就知道老夫做了什麼了,差一點就能把那個小輩殺了。」
「且不說你是否有那個能力,現在我們回到身體都沒有辦法,等戲台上那老鬼唱完這曲,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