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字字鏗鏘有力,霄歸驊帶女人前來,一字一步,她一直捏着女人的脈,感覺到女人的脈搏,跳動的逐漸加劇。
女子對律法不算熟讀於心,可聽到這段,也明白,這位大人是真心幫她…
進去後,她的眼神不掩飾的直勾勾看向徐有功,此刻,男人若天神文曲下凡然而石通天的臉也緊隨撞到面前來——
「說的什麼玩意,聽不懂!」
「喲,花月夜,你還沒死呢。賤人!坑害老子!」
石通天前面這句話真不是跟徐有功擺譜,他是真不懂,就是剛才的話也是連夜背誦出來,眼看到花月夜忍不住就要打,讓霄歸驊先一步直接把他抬起來的腳踹下去!
「嘿你!嘶我的腳啊」
原地抱着腿的石通天,轉着圈,臉色難看,他什麼時候遭過這罪。
徐有功則不介意解釋一遍——
「強幼女者,未造成傷害流放三千里,造成重大傷害者,判絞刑,致死——腰斬或凌遲。你,選一個死法。」
石通天不由得腳步一頓,放下抱手的腿,腦海里划過去昨夜學的東西。
隨後,轉身就喊——
「冤枉!天大的冤枉!」
石通天那張臉喊冤,絕對是徐有功目前審案中見過最噁心的叫冤。
那一臉你奈我何的表情,叫着冤枉,皮笑肉不笑。
「大人啊,青天大老爺,你可得看清楚,是她們母女勾引我哎喲!我這還腰疼呢都是她們勾引的我啊啊!」
可話沒說完,他就讓徐有功快步過來一把抓住了衣領:「你說的什麼混賬話!」
花月夜從剛才被嚇到躲在霄歸驊背後,到眼下聽聞勾引,一時間面無粉色。
好在徐有功的身影奪過她的視線,聲音更是清俊嚴酷——
「本官明眼所見,那女童」
徐有功快速開口,又快速閉嘴。
他說不下去。
他腦海里閃過去的,那個女童的身體那一身的傷痕,明顯是被虐殺
而她的年紀,是跟當年的霄歸驊一樣大,卻比霄歸驊身上的傷痕只多,不少!
最主要,她的死因是活活被死!
「哎喲,你打我!你打我撒,你打我撒!你打我一個朝廷命官,你——啊!」
石通天大叫着捂住一隻眼,接着又是一聲慘叫,捂住鼻子。
鮮血從石通天的手指縫隙里噴出,徐有功一路走來,從蒲州卸任後積壓的委屈,憤怒,全部發泄了出來——
「打你,又怎樣!」
「殺了你!你也是白死!」
徐有功是慣有好脾氣,可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他從沒打過人,可畜生不算。
「有本事你去告我!」徐有功喘息着,手發抖,還想打,「不,打死你,我來寫你的死因!」
徐有功繼續往前,但石通天意識到他的可怕,立刻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大喊:「你,你們都是死人!快拉我走啊!」
那群下人才是飛快的過來,徐有功則心口一疼,沒能拉着他,只拽掉他褲子,眼看他光屁股,落荒而逃。
徐有功咬牙切齒,還想要追出去。
什麼天理王法,什麼按規章辦事!都不管了!
可心口還是一陣絞痛,徐有功不設防,一口淤血給吐出來
這是氣的,純粹氣的。
他之前在汝陽查案,被那三個捕頭用殺威棒打出內傷,又被周興打了外傷,內憂外患,看似外表恢復,內里卻還千瘡百孔。
眼氣的都發黑,隱約看到霄歸驊過來,扎針,把脈然後竟是鬆口氣,笑——
「二哥這口淤血吐出來,倒是因禍得福。」
淤血,毒血都出來,反而好了。
她給他治病的時候就偷偷把解藥摻合進去了,徐有功確實感覺到好轉,只是——
眼睛還死死的盯着門外那破裂的茶盞。
那茶盞上該死的也是月下的花。
偏偏碎了,像極了那個叫花月夜此刻的臉,她臉上被打的一道
第56章 沉默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