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玉的湯盅停了。
蘇錦煙達到目的,暗中鬆了口氣。
皇后又提了幾次挑選太子妃的事情,蘇錦煙倒是表示配合,但是鄭家那邊卻遲遲沒有消息。
事實上,就算鄭書玉還願意嫁進東宮,皇帝那邊也會拖延時間。畢竟皇帝絕對不允許鄭家再出一個太子妃,而鄭家也不會把到手的太子妃拱手讓人,雙方勢力肯定要僵持不下。
又過了幾個月,寒冬取代了涼爽的秋意,枯葉成了灰燼,冬雪覆蓋大地。
國子監到了放假的時候。
今日大雪覆蓋萬物,處處都是銀裝束裹。白子墨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雪花飛舞的美姿,眉宇間滿是蕭索。
「吃火鍋嗎?」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白子墨聽見聲音回頭,看見蘇錦煙打着傘,披着白色的狐裘披風,如雪中謫仙,神聖不可侵犯。
「今日宮裏應該有宴席,殿下怎麼會在這裏?」
「的確有宴席,但是每年都是那樣。」女人爭寵,兒子爭寵,大臣們溜須拍馬,年年都差不多。
她隨意找了個藉口走了,反正各種各樣的宮斗已經看膩了,無非就是有人受寵有人失寵的戲碼。
她本來應該回東宮的。可是東宮也在宮裏,仍然能聽見那些靡靡之音。她實在不想聽那些嘈雜之音,就想出來透透氣。這一透氣,不知不覺走到國子監外。她想起這裏還有個無家可歸的人,正好這人還向她投誠了,便來瞧瞧。
她吩咐手下的人找來廚師,為他們準備好煮火鍋的配菜。
「國子監還有些外地的學子,你們給他們也送些吃食過去,讓他們暖暖身子,過個舒服的年。」
隨從們稱是。
蘇錦煙和白子墨面對面坐着,面前放着爐子,而爐子上煮着香噴噴的鹿肉、羊肉、兔子肉等物。桌上還有許多肉類,另外還有些蔬菜。
「你我都不勝酒力,我就不勸酒了,自己隨意。今天過年,祝白兄新的一年一舉奪魁。」
「多謝殿下,也祝殿下心想事成。」
「這裏有些冷清,此時逍遙闋肯定熱鬧,要是去那裏吃酒,想必會多了許多樂趣。」
「極致的熱鬧之後是空虛和寂寞,反倒是像現在這樣安靜吃酒吃肉,殿下的面前只有在下,在下的面前只有殿下,反倒是相知相伴相守。」
「那咱們就賞雪飲酒吃火鍋,不管別人,只顧今宵。」
過年時休沐,連皇帝都安心待在後宮裏陪美人兒,更別說作為東宮太子。
蘇錦煙閒着無聊,想着白子墨來到京城之後也沒有機會四處遊玩,便帶着他去各個地方玩樂。
菩提寺的方丈煮得一手好茶,她帶他去飲茶,順便與方丈議禪。京外莊子上有口溫泉,她帶着他去泡溫泉,順便品着今年最好的葡萄酒
隨從跟在後面,看着蘇錦煙與白子墨騎馬並行,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殿下如此放鬆的樣子了。」
「這位白公子的確很不一樣。」
「殿下,今日這雪越下越大了。」白子墨說道,「我們要是再上山,容易遇見雪崩。」
蘇錦煙看着面前的雪勢,哈了哈手掌,說道:「母后的生辰要到了,她一直想要養只紅狐,我想試着找找。」
「今日在逍遙闋吃酒的時候有人說在這座山上看見了紅狐的影子。難怪殿下今日要來山上。」白子墨瞭然。
「不過你說得對,這雪越下越大,再往上走的話有點危險。算了,我們找個地方歇腳吧,明天再看要不要繼續。」
白子墨指着不遠處:「那裏有房子,說不定有人煙。」
當他們前往那座房子的時候,沒有看見人跡,而從痕跡來看應該很久沒有人住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只有推門而進。
「看來這裏的主人已經離開很久了。」
「他應該是獵人。瞧這房間裏還有打獵的工具,可見他經常在這裏打獵。不過,為什麼沒再回來?」
蘇錦煙帶來了兩個隨從。此時隨從取下打獵的工具,仔細檢查了一下說道:「殿下,我們去找點獵物。」
在蘇錦煙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