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陽穴。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為什麼會在凌承業父子的家裏睡覺?
「不對,我在這裏睡覺,他們父子呢?」
蘇錦煙掀開被子,看着只穿了一身內衣的自己,連忙把裙子穿好,再穿上鞋子,打開門偷偷摸摸地探出腦袋。
她家的房門是鎖着的。
也就是說,他們父子昨天晚上沒有住在她家。
難道
「不會吧?」蘇錦煙咬着手指甲,滿臉懊惱。「我喝了酒會這麼沒有防範心嗎?」
「醒了。」凌承業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蘇錦煙抬頭,看見了端着木盆的凌承業。
凌小軍跟在他的身後,朝着蘇錦煙揮了揮手。
蘇錦煙站直身體,把門打開,讓端着盆子的凌承業進來。
然而,桌上還有昨天晚上留下的混亂。她見狀,麻利地端走了那些沒有收拾的碗,把桌上的空位騰出來。
「昨天你醉了,把這裏當成自己家,躺上床就睡,我怕吵醒你,就沒有收拾這些碗筷。現在先把東西收到廚房,等會兒一起洗。」
「好。」蘇錦煙把髒污的碗筷送到廚房,再回來時,凌承業已經把粥盛好了。
除了粥之外,還有烙成金黃色的雞蛋餅。
"好香啊!」蘇錦煙說道。
「喜歡吃就多吃點。」凌承業把雞蛋餅遞給凌小軍。
蘇錦煙食不知味,根本沒有心情嘗味道。她不時看着凌承業,好幾次欲言又止,神情中帶着幾分委屈。
「不好吃嗎?」凌承業問。
「好吃。」蘇錦煙回神。
「既然好吃,怎麼吃得這麼慢?」
蘇錦煙咽下嘴裏的雞蛋餅,問道:「昨天晚上"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先去廚房收拾。「凌承業站起來。
蘇錦煙:」「
所以,昨天晚上他到底睡在哪裏?
」小軍,你和你爸昨天晚上睡在哪裏的?「蘇錦煙悄悄地問凌小軍。
凌小軍眨眨眼睛,非常不解地看着她。
」昨天我把你們的床佔了,那你們「
凌小軍搖搖頭,沒說話。
他低頭啃着雞蛋餅。
凌承業的手藝沒有蘇錦煙的好,但是對以前經常餓肚子的凌小軍來說,只要是吃的, 他都喜歡。
蘇錦煙啃着雞蛋餅,唉聲嘆氣:」怎麼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呢?昨天晚上我為什麼要佔你們的床,佔了你們的床後又發生了什麼?「
蘇錦煙把剩下幾個碗筷收拾到廚房時,凌承業已經把其他廚具洗乾淨了,現在只剩下她新送來的幾個碗。
蘇錦煙準備洗,凌承業接過來,說道:「我洗就行了。」
「承業哥,昨天晚上我佔了你們的床,你們睡在哪裏的?」蘇錦煙紅着臉,不好意思地問。
凌承業洗碗的動作停了一下。
「現在知道怕了?」
他早看出她想問什麼,但是為了讓她吸取教訓,故意不告訴她,讓她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嚇也嚇了,不能再逗她了,要不然小姑娘怕是要被嚇哭了。
凌承業看着面前的蘇錦煙。
不管她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有多出色,終究只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她的眼睛裏有對他的信任,正是那份信任,讓他無顏面對她。
只因,昨天他帶着凌小軍去住招待所之後,他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滿腦子都是小姑娘撲到他懷裏的畫面,怎麼都冷靜不了。
「我帶着小軍去住招待所了。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把你反鎖在裏面。今天一早才回來打開的。」
「我是不是喝醉了?」蘇錦煙聽他這樣說,壓在心裏的石頭鬆開了。
「以後別這樣喝酒。有時候你越信任的人,或許才是給你帶去痛苦的惡鬼。」凌承業把碗洗好了,放在旁邊晾乾。「我去廠里了。」
蘇錦煙一身酒氣,打算先洗澡再去店裏。凌承業想把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