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佛爺看見楚輕瑤時,也明顯愣了一下,有些失望的說:「怎麼是個小丫頭?」
「佛爺,你別看她年輕,她可是目前名氣最大的導演,目前最火的電影,都是她一手導出來的。」
「自古天才出少年,也罷,去會客廳談,別讓俗事污了佛祖的清白。」
佛爺說完,轉身緩步朝屋外走去。
在房間裏面的時候,他身子微躬,就好像虔誠的信徒,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信仰之上。
結果剛出房間,他身上的氣勢立馬就變了,健步如飛,同時身上還有一股難以掩飾的殺氣。
轉眼間,佛爺就消失不見了。
黑衣女子則將楚輕瑤帶到一個一面牆掛滿各種兵器的房間,而在另外三面牆上,掛着的是各種充滿血腥和暴力的圖畫。
畫工十分的粗糙,很明顯,不是出自一個有美術功底的人之手,但那些畫想要表達的情緒卻十分的清晰明了,每一筆都是對情感的宣洩。
佛爺的樣子雖然猙獰,但對楚輕瑤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敵意,尤其是看楚輕瑤的眼神,不帶絲毫男女之欲,這就讓楚輕瑤稍稍心安了一些,對方至少不是奔着劫色來的。
楚輕瑤坐在會客室時,那個黑衣女子恭敬的站在她的身邊,每當楚輕瑤想要說話都時候,黑衣女子就沖他做噓聲的動作,顯然不想讓她發出任何的聲響。
沒過多久,門口響起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循聲看去,見到佛爺大踏步走了進來,此時的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臉上戴着一個佛祖的面具,身上穿着十分奢侈的名牌服裝,脖子上拇指粗的大金鍊子明晃晃的,十分刺眼,活脫脫暴發戶形象。
儘管面具遮擋了他恐怖的臉龐,但是他的眼神卻十分犀利,讓楚輕瑤根本不敢直視。
「我的外號叫佛爺,如果你在早生二十年,在你啼哭的時候,肯定會從大人口中聽到我的名字,作惡多端,殺人如麻,你能想到形容最壞的那些形容詞,恐怕都不足以形容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
「我做了所有惡人該做的事情,也得到了大多數我想得到的東西,但是近些年,我總感覺,我的報應要來了,所以我開始信佛,想了解因果報應。」
佛爺說話都時候,氣場很大,楚輕瑤根本不敢插嘴,只有安靜聽着都份,在佛爺說話的間隙,楚輕瑤趕緊點頭,以表示她再認真聽佛爺講話。
佛爺對於楚輕瑤的反應顯然十分的滿意,儘管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夠從他犀利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絲的笑意。
「越了解因果報應,越確信我的報應很快就要來了,這輩子我喝過最烈的酒,泡過最辣的妞,殺過最狠的人,也受過最慘的苦,就算立即慘死,我也值了。」
從佛爺說話的口氣中,楚輕瑤有種英雄落寞的感覺,只不過她並不知道,佛爺這種人能不能算是英雄。
「我無兒無女,也沒有親人和朋友,就連身邊這些伺候我的人,也全是我仇人的後代,雖然是我將他們撫養大的,但我從小就告訴他們,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們活着的意義,就是有朝一日殺掉我,為父母報仇。」
聽佛爺這麼說,楚輕瑤感覺他還真是一個奇葩,哪有人會將仇人的兒女養在自己身邊,並教育他們,一定要殺掉自己為父母報仇。
「我請你來都目的很簡單,就是為我拍一部自傳,需要多少錢,你直接開口,我有的是錢。」
「這個,這個,佛爺,我只是一個在校大學生,而且學的還是音樂專業,根本就不會拍電影,要不你去找那些更專業的導演吧!」楚輕瑤趕緊推辭道。
那些導演每天挖空心思的尋找投資人,以佛爺的性格,肯定不會在錢財上面摳摳搜搜的,簡直就是那些導演心中最完美的投資人。
「佛家講究因緣,既然他們找到你,你就是最好的人選,你必須拍好,因為這關係到你自己的性命。」
楚輕瑤還想說點兒什麼,佛爺卻沖他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可以回去了,回去之後,給我一個賬號,我會給你一筆錢,先去找一個會寫劇本的人。」
隨後佛爺沖黑衣女子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