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姜晨風手持戰矛,怒意沖天:「你讓我認輸?」
張楚冷冰冰的說道:「認輸,賠禮,否則,殺!」
說着,張楚的打帝尺,便橫在了姜蠻兒的頭頂。
「你——」姜晨風手中的戰矛哆嗦。
他這一生,雖然不如姜蠻兒傳奇,但也是一路以無敵之姿走來,同境界從未有過對手。
而現在,他主動挑戰,最終卻又要主動認輸,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然而,姜承恩卻怒道:「姜晨風,你還在等什麼?真要看這個瘋子殺了我姜家蠻兒嗎?」
姜晨風渾身哆嗦,認輸?他這輩子,就從來沒認過輸!
可是現在,姜蠻兒在張楚手中。
最終,姜晨風只能開口道:「好,我,認輸!」
這一刻,金麥麥忽然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規則之力。
只要她接受對方的認輸,那麼這一場戰鬥,便算是結束,以後誰都不可以再傷誰。
金麥麥剛想開口接受,張楚的聲音就傳來:「沒聽到我的話麼?賠禮,認輸!」
「你——欺人太甚!」姜晨風怒道。
張楚則開口道:「依照戰場規則,認輸一方,需要賠禮,你手中骨扇不錯,送給麥麥做賠禮之物。」
「你不要逼我!」姜晨風目光發寒。
張楚則突然動手,打帝尺削向姜蠻兒的大腿。
「不!」姜晨風見狀,急忙大喊:「我認輸,賠禮!」
咔嚓!
姜蠻兒的一條腿又被砍了下來。
「你——」姜晨風惱怒無比:「我都已經答應了,你為什麼要這麼狠毒?」
張楚則淡淡的說道:「我不喜歡討價還價,我的話,你們要照做。」
姜承恩也目光噴火,心中恨到了極點,但還是沉聲喊道:「玉檀泥骨扇,給她!」
姜晨風只能把骨扇朝着金麥麥一拋,開口道:「我認輸,這是我的賠禮品!」
金麥麥隨手一招,骨扇落在了她的手中。
這一刻,她欣喜無比,她能感覺到,只要自己答應接受認輸,這骨扇,就徹底屬於自己了。
於是,金麥麥昂首道:「我接受你的認輸!」
隨着金麥麥的聲音落下,虛空中突然一道劍光斬落,劈在了骨扇上。
雖然劍光劈在金麥麥的骨扇上,但是不遠處的姜晨風卻突然臉色一白。
噗!
他突然噴出了一口獻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就是戰場的法則之力在影響,既然把骨扇當做了賠償之物,就必須斬斷彼此之間的認主關係。
姜晨風被強行斬斷這層關係,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無法好轉。
而此刻,姜承恩則忍着怒氣說道:「小子,現在我姜家已經賠禮認輸,你該放人了吧?」
姜承恩心中已經想好了,只要把姜蠻兒救回來,他一定要讓張楚這些人後悔來到世上!
一群鄉巴佬,竟然敢傷我姜家的人,還斷了姜蠻兒雙臂一腿,就算把這些人的宗門找到,連根拔起,殺的雞犬不留,都不解恨!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姜蠻兒救過來。
域外戰場寶物無盡,讓姜蠻兒斷臂重生不難,只要活着就行。
然而就在這時,張楚冷笑一聲,突然一巴掌拍碎了姜蠻兒的腦袋!
轟!
姜蠻兒直接化作了一具無頭屍體,橫死當場。
「嘶」
剎那間,一片安靜!
無論是姜家,周圍的春秋世家,佛門,還是張楚身後的金螯道場,都沒想道張楚竟然敢殺人!
那可是姜蠻兒!
姜家年輕一代之中,最受關注,最耀眼的明珠,竟然就這麼簡單的死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誰都沒想到,不過是幾個新來的人而已,竟然闖下了這樣的大禍。
姜承恩雖然修為在尊者境界,但也感覺兩眼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但很快,他仿佛瘋了一般,手指着張楚:「你,我要你死,我所有跟你有關的人,全部都要死!」
張楚則好整以暇:「來啊老匹夫,我就站在這裏,你倒是動手啊。」
「啊!」姜承恩怒吼一聲,聲波沖天,無數人都感受到了姜承恩的怒氣。
然而,它的怒氣卻半點都不敢針對張楚。
這戰場法則,無人敢挑釁,哪怕懷揣帝器都不行。
因為,這裏的戰場法則,並非大道法則,而是帝則。
這裏的規則,是無數代大帝共同構建,根本就沒有什麼例外可言。
除非當世的大帝親至,否則,就算手持帝器,也無法抗衡這裏的帝則。
而張楚看到姜承恩並沒有對自己出手,心中頓時有些失望:「可惜」
此刻,姜家那些少年人也紅了眼。
一個少女氣的渾身發顫:「你,你不講信用!」
張楚則冷冷的掃了那個少女一眼:「我從來沒說過,要放了姜蠻兒。」
「你——」姜家眾人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姜晨風更是懊惱:「我好恨,真想殺死那個女人!」
然而,他已經做不到了。
金麥麥已經被挑戰過一次,十五天之內,沒有人可以再挑戰金麥麥。
這也是一種特殊的戰場法則,任何人,十五天之內,只能被挑戰一次。
是為了防止車輪戰。
當然,如果你要主動挑戰別人,那不會有時間限制,隨意可動手。
可以說,這域外戰場法則,是經過了無數代生靈的洗禮,疊代而成。
想要在這裏找到法則的漏洞,完全不可能。
除非,你的個人實力強到絕顛。
不遠處,法羅海則嘆了一口氣:「阿彌陀佛,小友,你太不理智了,敢殺姜蠻兒,你這是徹底得罪了姜家啊。」
周圍,不少人也紛紛搖頭:「哎,這些人,真的好沒腦子。」
「不交戰琥,還徹底得罪姜家,你們完了。」
張楚則冷笑:「徹底得罪姜家?」
「懷璧其罪,試問,我不殺姜蠻兒,你以為,姜家就會放過我們?」
周圍所有人都微微一怔。
張楚則冷漠道:「既然殺與不殺,姜家都會成為我的死敵,我為什麼要放過姜蠻兒?」
張楚說完,周圍不少人一陣沉吟,他們忽然發現,張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