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只看着朕不說話?」
江清月這才低下頭,「嬪妾原以為皇上是單純地想聽嬪妾琴聲了呢。」她笑了笑,「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陸君澈覺得有些好笑,「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江清月不禁嘟着嘴唇,「皇上明明可以直接問嬪妾為何煩悶,可偏要聽了嬪妾琴聲之後才問。」
「月兒一向聰慧,定知道朕為何煩悶。」
江清月聽到這個親昵的稱呼不由得偷瞄了皇上一眼,「嬪妾不才,倒是隱約知道一些,只是嬪妾不敢冒犯。」
陸君澈嘴角上揚,「你說,朕恕你無罪。」
江清月心裏卻忍不住冷笑,寵你的時候便是無罪,不寵你時便是棄之如敝。
「皇上定是為了今日齊修儀所中紅花之事。」見陸君澈示意,江清月繼續說道:「嬪妾與許姐姐有同樣的疑問,李御女只是末流的妃嬪,她怎麼可能接觸到明妃娘娘的宮女?」
陸君澈皺了皺眉,「所以月兒認為此事是明妃所為?」
江清月搖頭,「自然不是,嬪妾與皇上的想法一致,皇上認為誰是真兇,嬪妾也自然認為如此。」
陸君澈聞言失笑,「你這丫頭倒是有心眼。」
江清月轉過身去不看陸君澈,「後宮爭鬥多,嬪妾若不留個心眼,哪能站在皇上面前呢?」
「那月兒認為,朕應該如何做?」
江清月沉思片刻笑道:「皇上已經知道且不說,那就是還有所顧忌,等到哪天無所顧忌,那自然可以除掉。」
陸君澈也算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他笑着拍了拍江清月的肩,「朕發現月兒越來越懂朕了。」
江清月莞爾一笑,卻沒有說話。
「既然如此,今晚就不必回去了,留在太平宮陪朕吧。」
聞言江清月嘟囔道:「可是今日嬪妾和姐姐有約。」
陸君澈不由得覺得好笑,江清月在他面前可是越來越放肆了,「有何約?」
「嬪妾走之前和姐姐說晚膳想要一起吃鍋子。」
「旁人留宿太平宮都是求之不得,就你這個沒良心的偏要往外跑。」
江清月討好地沖陸君澈笑了笑。
「也罷。」陸君澈大手一揮,「托月兒的福,朕也去嘗嘗淑妃宮中的鍋子味道如何。」
江清月笑着道:「那是再好不過了。」
二人來到長樂宮的時候,江清琬剛剛擺好膳食,她迎上來請安,「給皇上請安。」順着陸君澈的手起身後,江清琬笑道:「早就聽林公公說皇上和妹妹要一起用膳,臣妾便又填了一些皇上愛吃的。」
「琬兒有心了,若不是有個小饞貓,朕倒是享受不到這個美食。」
江清琬捂嘴笑道:「妹妹最是嘴饞了,旁人都是冬日才吃鍋子,妹妹偏四季都鍾愛鍋子。」
江清月有些臉紅,「姐姐,別笑話我了。」
長樂宮的氛圍融洽,皇上帶着兩位佳人一起吃鍋子,可不是享齊人之福。
江清月雖有些腹誹,但面上還是笑意盈盈。
可是齊修儀的翠微宮倒是不似長樂宮一般,有些冷得像冰窖。
蘭心把安胎藥遞給齊修儀,「娘娘別生氣,如今任誰都比不過娘娘金貴,娘娘可要保重腹中龍胎。」
齊修儀接過安胎藥一飲而盡,「本宮一直與世無爭,沒想到賢妃竟然還不放過。」她的眼神冰冷,「真是為他的好兒子鋪路費盡心機。」
蘭心寬慰道:「可惜賢妃太過狡猾。」
齊修儀雙手撫上小腹,「這次是本宮命大,接下來的這幾個月,本宮定要保住這孩子。」
齊修儀的面容堅定,觸及到小腹時,眼神便柔和了下來。
晚膳後皇上留宿在了江清月的東側殿,江清月指揮流雲把九霄環佩擺放好後,笑眯眯地看着皇上,「皇上今日也勞累了,不如早些歇息?」
陸君澈把江清月拉到面前,笑看着她,「哦?看來愛妃迫不及待了?」
江清月的臉立馬紅了,她支支吾吾地道:「嬪妾沒有,只是擔心皇上身體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