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妃倒是死得利落,周晉來報的時候,江清月正倚在軟榻上吃着葡萄。
江清月將葡萄籽吐出來,懶懶地問道:「什麼事情?」
「回娘娘,冷宮傳來的消息,楊妃去了。」
江清月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摸上了微微隆起的小腹,「本宮知道了。」
她頓了頓,「二皇子可有何表現?」
周晉躬身道:「二皇子倒是哭了好一陣,不過被沈修容勸好了。」
江清月點了點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清月突然便看見了放在正廳的花燈,皇上送給她這個花燈後便再未提起過此事,江清月也是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皇上的用意。
她倒是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畢竟賢妃剛剛去世,接下來就要着重將矛頭對準明貴嬪了。
明貴嬪的恩寵已經大不如前了,二公主卻沒改掉以往的跋扈之態,明貴嬪家中倒是真的認為揭發了楊氏便能獨善起身了。
倒真的是搞笑。
傍晚陸君澈來到了未央宮,剛進宮便看見了江清月躺在軟榻上看書。
「朕在太平宮忙着政務,你倒是在這裏偷閒。」目光看到一旁的葡萄皮,「之前因為吃葡萄吃了虧倒是忘了?」
江清月並未起身,「就是覺得身上懶懶的。」
陸君澈將她拉起來,「朕倒是許久未給皇兒講故事了,今日正好有空。」
江清月靠在陸君澈的身上,「好,那邊勞煩皇上了。」她將目光放在了已經亮起來的花燈上,有些疑惑地問道:「倒是一直沒有問皇上,沒有節日怎麼給臣妾送來這些花燈?」
陸君澈看着江清月不解的面容,便垂下了眼眸,「無事,不過是突然想起來皇兒應該會喜歡。」
江清月總覺得陸君澈並未說實話,但是見他並無深說的意思,江清月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
「皇上一向妥帖。」
半個時辰後,兩人躺在床上,陸君澈將江清月攬入懷中,右手拿着一本話本,給江清月和孩子講述話本上的故事。
江清月今日覺得十分憊懶,沒聽幾句便躺在陸君澈的懷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陸君澈聽見懷中的人沉沉的呼吸聲,便將書放在一邊,喊宮人來吹滅了蠟燭,又給江清月蓋了蓋被子,才陪她一起睡去。
而次日一早,江清月睜開眼的時候,皇上已經上朝走了。
流雲見江清月醒了後,連忙伺候江清月起身。
江清月略微打了個哈欠,「什麼時辰了?怎麼不喊本宮?」
「皇上見娘娘睡得沉,不忍心叫娘娘,今早也給娘娘告假了。」
江清月皺了皺眉,「快些替本宮梳洗,而後去鳳儀宮。」
流雲應聲,倒是加快了動作。
而江清月剛剛到鳳儀宮的時候,便聽見裏面傳來了閒言碎語。
「也就是皇后娘娘好脾氣,換做臣妾是絕對不可容忍的,柔昭儀倒是太猖狂了些。」
宜貴嬪的聲音傳來,「今日乃是皇上前來派人給柔昭儀告假,如今你這番話是對皇上不滿嗎?」
又有人說了幾句,皇后身邊的孫勇公公便笑着迎了上來。
「柔昭儀到!」
殿內瞬間有些寂靜,江清月緩步走向內殿,先是給皇后請安,坐下後道:「今日臣妾來遲了,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笑道:「無妨,你有着身子,況且皇上已經派人與本宮說了,難為你又跑來了一趟。」
江清月笑道:「給皇后請安是臣妾的本分。」
「還是柔昭儀懂事。」
江清月只是笑,她的目光掃了一眼正在悠閒喝茶的愉貴嬪,「剛剛聽見姐妹們都在聊些什麼,聽着怪熱鬧的。」
愉貴嬪微微咳了一聲,「不過是說些閒話罷了,柔姐姐倒是錯過了。」
江清月微微頷首,並未言語。
皇后笑道:「如今柔昭儀已經是四個月的身孕了,雖說胎像已經穩固了,倒還是要好好注意。」
江清月笑着應聲。
皇后的目光倒是掃過了在場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