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靈堂里,也隨之一靜,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說的不錯,陳書墨當年可是被他們陳家一房陷害的,是被他們陳家一房的人趕出了陳家,現在陳書墨去世了,陳家一房的人竟然還來搗亂,不讓陳書墨安安穩穩走完最後一程,簡直是可惡。
「陳書墨的事,還沒有公論,現在當事人都已經去世,我也無意繼續追究,今天召開全族大會,我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陳家,最近陳家內亂,內憂外患,多少省城的家族,對我們虎視眈眈,偏偏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陳家竟然連家主都沒有,我陳振天一心為公,不是為了自己,我倒要問問各位,這陳家家主的位置,要不要選?」
陳振天冷冷的環視一周,沉聲問道。
一直到現在,陳振天都不承認是他陷害了陳書墨,也確實,現在江柔死了,蘇梅也死了,江柔的老公,更是在多年前,早就已經去世。
到如今,就連陳書墨也死了。
當事人幾乎已經死亡殆盡,很多真相,也隨着這些當事人的去世,煙消雲散。
少數知道真正真相的人,像是陳振天,陳書軒這些,也不可能說出真相,很多事情,真正的真相,或許,永遠也無法揭開,無法讓某些當事人承認了。
拋開這一點不說,陳振天說的也很有道理。
陳家在省城紮根這麼多年,發展這麼多年,也不可能沒有敵人,沒有對頭。
這段時間因為陳書墨的事,陳家內亂不止,陳家的那些對頭,敵人,確實已經開始虎視眈眈,從這一點來說,陳家確實需要儘快選出家主。
把整個陳家的人,都擰成一股繩,合力解決這內憂外患。
陳振天這麼冠冕堂皇的一說,陳振國,陳振海和陳振邦也不好再繼續拒絕,只能臉色難看的沉默,一時間想不出好辦法,拒絕陳振天的提議。
「既然大家都不反對,那就儘快把新任家主選出來吧,這樣也好安定人心,震懾外敵!」三長老趁機說道。
三長老說完,其他人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只能開始準備選出新任家主的工作。
「那就開始吧,想要競爭下一任家主位置的,可以到長老會報名,按照陳家的規矩,陳家四房的房頭都有資格競爭下一任陳家家主的位置,四房的房頭可以參與競爭,也可以放棄競爭,如果自己不想競爭,可以推舉一個人參加競爭,那就開始吧!」
三長老見陳振國,陳振邦和陳振海都不說話了,馬上趁機宣佈。
陳家的族人大半也被說服,陳家確實需要一位家主了,否則的話,對家族不利。
雖然現在不是選家主的好時間,但事情發展到這份上,也只能選了。
陳歌緊緊握住拳頭,俏臉上一片憤怒。
陳振天太過分了,連讓他父親走,都不願意讓他父親走的安心。
「稍安勿躁,今天的事,未必能讓陳振天如意!」
陳大寶拍了拍陳歌的手,低聲安撫一句。
陳家現在這局面,已經不是陳振天就能一手遮天的了,在陳書墨回到陳家之前,陳振天可以一手遮天,在陳書墨回到陳家之後,他已經不能一手遮天了。
而且陳振天選擇今天來選新任家主,看似是最後狠狠踩了陳書墨一腳,發泄心中的怒氣,但成也蕭何敗蕭何,他這麼做,只會引起一些人的厭惡。
這些人,未必不能影響陳家新任家主最終的人選。
「我只恨,自己沒本事對付陳振天!」
陳歌咬着牙,憤怒的說道。
「你還年輕,時間在你這邊,陳振天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要對付他,你未必就沒有機會!」陳大寶緩緩說道。
陳振天不僅是年紀大了,主要是身體也不好了。
如果不是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他短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張羅着想要把陳家家主的位置傳給陳書軒,要不是為了把陳家家主的位置傳給陳書軒,也不會給陳書墨洗刷自己冤情的機會,把事情弄成這樣。
現在陳振天弄丟了自己陳家家主的位置,被這麼一打擊,他恐怕就更快了。
這傢伙,未必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