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蒼煙匆匆而來,「小殿下,閻王殿下那邊結束了,召您立刻過去呢。」
妙媛哪還顧得上什麼外衣糕點的,撒腿便往殿外跑去,「我來了,我來了。」
「小殿下,您的外衫!!」草芙拿着軟榻上的外袍追了出來,卻也只能得見一個急忙離開的嬌小身影,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身旁的蒼煙順手接了過去,「給我吧。」
趁草芙還沒有反應過來,拿上妙媛的衣袍,就追着妙媛的方向跑了。
草芙:「!!」
這是可以的嗎?
他可是外男啊!!
不過應該,應該沒事吧,小殿下應該不會在意這些虛禮的。
前大殿
茆町將殿門推開,給她行禮,「見過小殿下——」
妙媛沒來得及與他打招呼,匆匆進了大殿,拜見她父君去了。
只是後面姍姍來遲的蒼煙,倒是抱着妙媛的衣裳,給他行了一禮,「茆町大人——」
茆町微一挑眉,抬腳走了過來,準備搶他手中的衣袍,「這是小殿下的吧?」
交給草芙他放心,交給這個狼崽子,茆町心裏還是憂慮的,倒不如自己拿過來,放在手中,等小殿下出來了,待會再給她,也好在小殿下面前,露露臉。
「是的,茆町大人。」蒼煙拽着手中的衣服,不打算交給他,任憑茆町扯了好幾下,都沒有扯走。
「好你個狼崽子啊。」氣的茆町大罵了他一聲。
「茆町大人恕罪,這是小殿下的外衫,草芙姑娘特意交代了,要鬼仆親自交到小殿下的手上。」
他還咬重了「親自」二字,可見他這不放手不退縮的心,是怎樣的赤膽與忠心。
「哼!」茆町重重的冷哼一聲,重新退回去當值去了,不想理他。
希望日後這狼崽子謹言慎行,真的效忠小殿下,否則別怪他記得今日之仇,到時候,非得抽他一頓不是。
大殿內
厚實的殿門被重新關上,外面的光明被阻隔在外,可是內里的燈光明亮,璀璨生輝。
「父君——」
妙媛抬腳就走到他辦公的桌位前,席地而坐,就坐在他的右手邊地下。
「方才那什麼大將軍的,過來幹什麼?不會真的是為了兒臣的逸香珠而來吧?」
「你也猜到了?」閻翳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長筆,闔上了桌案前的卷宗,輕輕揉了揉眉尖,有些疲憊。
這已經是第五波貴客了,不過是第二波登門的罷了。其他三家全以書信的方式,或打量或探聽他這邊的口風,以及想知道用其他名貴的物品與珠花能不能與他換得。
但他閻翳是什麼樣的人?若真的能被這些什麼所謂的東西給收買,那他這鬼族地獄怕是今天就要倒閉謝客了。
「父君」妙媛從自己的乾坤袋中,依依不捨的取出名貴的逸香珠花來,小心翼翼的捧到他的跟前。
「若您真的難做,這逸香珠您便收回去吧,兒臣還沒有送人呢。」
這倒是讓他有些驚奇,「怎麼沒有送出去?」
她不是為了那蛇族小子,前仆後繼,哭的死去活來的嗎?
妙媛低着頭,看不到她的神色如何,「兒臣本想引得那幕後之人出現後,再去送給大蛇的。可是如今,父君難做,我還給父君也是應當的。」
「不必,」閻翳站起身來,倒不是說面上的話,而是他真的不需要。
況且,他有能力得到這株逸香珠,自然也有能力得到其他的逸香珠。那些人沒本事,只想着以物換物,或者求着臉面,就想把這等子稀罕之物收入囊中了,當真是痴人說夢。
「不管你是要吸引幕後之人的注意,還是要拿去送人,我竟然送給了你,便都與我無關,你自行處理便好。」
「真的嗎父君?」妙媛激動的抬起頭來看她,心裏雀躍不已,「真的不用送人了嗎父君?可是那些人逼迫您呢?」
「沒有人能逼迫得了我,也沒有人能從我手上拿走我的東西,除了你。」
這個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