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抓,絕對不能赦免。」
「就是因為他在士林皆知的人物,所以才要抓他。」
「他的事情,難道也不是一種宣傳嗎?」
曹髦嚴肅的詢問道。
鍾會開口說道:「那他的父親若是謀反」
「那就誅他的宗族。」
「你是怕鄧艾不是王戎父親的對手嗎?」
鍾會沒有再多說什麼,雖然喜歡,但是工作還是工作,不能讓私人感情影響到工作,當然,這僅限於好感不能耽誤工作,若是反感,那可就不好說了。
鍾會離開了此處。
曹髦再次翻看奏表,卻都有些看不下去,心裏滿是那些貪官污吏。
他索性先將手裏的事情放在了一旁,走出了西堂。
曹髦晃晃悠悠的走在皇宮內,很快,他就出現在了昭陽殿之前。
郭老公站在殿門口,看到忽然出現在這裏的曹髦,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皇帝可是有段時日不曾來過此處了。
今時不同於往日,過去皇帝常常前來拜見太后,卻都只是在門口無法入內。
可如今,皇帝光是出現在這裏,就已經引起了昭陽殿諸多宦官們的騷動,當即就有人進去稟告太后,有人負責迎接。
曹髦甚至還沒有開口,郭老公就為他讓開了道路,「陛下,太后已經在等着您啦!」
曹髦朝着他點點頭,隨即快步走進了殿內。
「我兒來了!!」
郭太后精神奕奕,明明是曹髦奪得了大權,太后被完全架空,可看兩人的精神狀態,仿佛太后才是勝利者。
鄭嫻就站在太后的身邊,看到忽然出現的曹髦,也是愣了神。
曹髦朝着太后行禮拜見。
「母親,兒臣前來看望你了。」
郭太后急忙讓曹髦坐在自己的身邊,看到曹髦這有些憔悴的模樣,郭太后很是開很是憐惜。
「我兒怎麼有了病態?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曹髦也不藏着,很是乾脆的將官員貪污,御史台帶頭收錢的事情告知了郭太后。
曹髦看起來很是悲憤,對官員們的行為失望不已。
他的臉色還有些委屈,像極了一個軟弱無助的小皇帝。
郭太后聽聞,也是氣的罵了起來。
「朝中怎麼都是這樣的人呢?」
「已經有那麼多的奸賊死了,難道就不能長點記性?」
「沒完沒了!沒完沒了!」
郭太后訓斥着,曹髦搖了搖頭。
皇帝與群臣有着幾乎不可調和的矛盾,這種矛盾會隨着一方的強勢而被壓下去,但是絕對不會消失。
哪怕強如漢祖唐宗,也沒說能將矛盾徹底解決掉的。
曹髦更不敢說能在有生之年徹底解決掉君臣矛盾,但是他需要儘可能的壓制這種矛盾。
不過,如今的曹髦大權在握,軍權就是一切的根本,原先他還擔心濫殺會導致官員流失,無人可用,但是如今看來,他們存在的效果幾乎都是負面的,還不如無人可用!!
經過這一次,自己是有很長的一段時日可以輕鬆下來了。
不過,得熬得過他們的無形反擊才行。
曹髦繼續跟太后訴苦,說起了這段時日裏的經歷。
郭太后連着訓斥了好幾句,最後方才給曹髦說道:「我兒啊,你也勿要傷心,這些奸賊,遲早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若是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就來找我,我定然為你出頭!」
聽到這句話,曹髦猛地抬起頭來,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很遲疑。
「母親」
郭太后看到曹髦吞吞吐吐,似乎有求於自己的模樣,當即心花怒放,卻很嚴肅的說道:「我兒啊,若是有事要我相助,你儘管開口就是了,何以如此呢?」
「難道是不將我放在眼裏嗎?」
「不敢,不敢。」
曹髦這才無奈的說道:「母親,是這樣的我如今身邊幾乎沒有人可以用。」
「這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