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那男人的眼神一下就變得兇惡起來。
「他只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
明暖笑了。
果然,刀不落在自家人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你兒子無辜,我媽媽呢?我外公呢?他們不無辜?」
「醒醒吧你。」
「我沒有在這時候砍斷你兒子一根胳膊讓你親手拿着,已經代表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人了。」
「想必我還是太過好說話,讓你以為你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明暖從他腰間拔出了這男人隨身帶着的刀。
直接拿着刀,一刀就捅穿了他的肩膀。
男人一聲悶哼,痛得臉色白了些。
「你兒子就在我手上。」
「想要他活着,就乖乖聽我的話。」
那老畜生和他手下的走狗對自己一家多殘忍。
輪到她,就要講禮儀道德了?
這東西是對着人說的。
不是對着畜生說的。
男人趴在地上,流了滿地的血。
一聲都不敢吭。
「你和林秋是什麼關係?」
明暖平復了一下心情,接着冷聲問。
「沒什麼關係。」男人動了動蠢,艱難說,「她以為我幫陳老辦事,手上捏着陳老的把柄。」
「以為幫了我一次,就能從我嘴裏撈到情報。」
林秋其實也想找過他兒子。
只是他藏得好。
林秋一直以為他沒有家人。
有家人,就有軟肋。
兒子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意外,他本來是一個毫無弱點的人。
可誰知道墨時晏手段了得。
遠在國外,竟然也能查得這麼快。
他抬起頭看着墨時晏。
難怪呢
「我可以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但是,你要同意我三天和我兒子視頻一次。」
「至少我要確定他是安全的,不然我就算死了,也要」
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
又挨了一瓶子。
車上的酒瓶就那樣砸在他臉上。
拿着酒瓶斷口的正是墨時晏。
他慢條斯理地收回手,就像打人的不是他一樣。
「可以。」
他同意了,「說重點。」
男人覺得頭暈腦漲,但心裏卻鬆了一口氣。
他甩了甩臉上的紅酒和血,「前段時間,你出了車禍是不是?」
「憑着那些人哪裏有這種膽魄。」
「是陳老的安排。」
「只是挑動了一些小蝦米來分散你的注意力而已。」
男人吐出齒間一口血,「他說你們墨氏不懂變通。」
「你們也知道,他手腳不乾淨,底下的生意更是做得如日中天。」
「在M國他順風順水,卻覺得不滿足。」
「想要將手伸到華國。」
「想要在華國做他的那些『生意』,你們墨氏就是最大的障礙。」
誰都知道。
墨氏的新家主,年紀輕輕手腕了得。
有那麼好的腦子,但是卻對一些暴利的特殊行業半點不沾。
他自己不沾。
也不許別人將爪子伸過來,污了他的地盤。
多少人蠢蠢欲動都鎩羽而歸。
陳老更是將墨時晏恨到了骨子裏。
「原來是他。」
墨時晏壓下眉眼,漆黑的瞳孔里涌動的風雲變只有自己知道了。
「我說呢。」
「那些蠢貨也沒有那個腦子。」
男人已經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再沒什麼可交代的。
捂着自己的頭,一聲不吭。
明暖卻在這時候,將口袋裏的一個東西丟給了他。
男人急忙接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