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後,封薄言對她更好了。
每天讓人送來鮮花,三餐,天一黑就來醫院陪着她。
第三天的時候,葉星語要出院了。
她在治療室拆完線,回到病房,就看到封薄言站在裏頭,手裏捧着一束鮮花。
「公司不忙?」葉星語問他,怎麼天天往她這裏跑?
封薄言將花遞過來,唇角有絲淺淺的弧度,「哪有老婆重要?老婆出院了,我當然要過來接你了。」
葉星語看了眼那束紅玫瑰。
炙熱的愛意。
她沒有接,轉頭去收拾自己行李。
封薄言走過來,按住她的手說:「你手臂受傷了,哪能讓你幹這些事?坐在一邊,我讓護工進來給你收拾。」
封薄言出去喊護工了。
葉星語便坐在床邊,看着窗外的梧桐樹發呆。
行李收拾好了,封薄言過來牽她的手,兩人一起上了車,封薄言湊過來,摟着她的肩問:「中午想吃什麼?」
「我暫時不餓。」葉星語應着,不動聲色從他懷裏掙脫。
封薄言蹙了蹙眉,又靠近她幾分,將她摟住了。
葉星語感到無奈,嘆了一口氣,「別靠我那麼近,不舒服。」
「是不是碰到你受傷的手臂了?」他擔憂地問。
「沒有。」葉星語語氣淡淡,沒再說話。
兩人坐在一起,卻莫名的疏遠,她的心,像離了他一光年那麼遠。
到了清風華園,封薄言主動去幫她拎行李。
葉星語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兩人一起走進電梯裏,一起上了23樓,然後一起走到葉星語家門口。
葉星語刷開門,封薄言要走進去,被葉星語抬手攔住了。
她纖細的手臂攔住了他頎長的身影。
封薄言看向她,「怎麼了?」
「結束了。」葉星語淡靜的眼眸看向他,沒有一絲情緒,「徐若晚的事情結束了,我們的交易,也就此結束了。」
封薄言的笑容僵在臉上,「什麼交易?我們什麼時候做交易了?」
「那一次,你把裴大哥逼到國外去,你說,如果我不接受跟你親近,你就會阻礙我報仇。」葉星語的嗓音出奇的靜,「如今,徐若晚已經進去了,我大仇得報,我們的交易也結束了。」
封薄言目光變得幽冷,「你覺得我們最近的相處,都是交易?」
「嗯。」葉星語頷首,感覺他渾身的氣息變涼了,不敢跟他單獨呆着,開口道:「封先生,我們的交易結束了,你回去吧,從今以後,若沒什麼事就不要再來了。」
說完,她關上了門。
可門還沒關上,就被封薄言猛地推開了,他向前一步,將她拉到了面前,雙目緊緊盯着她。
「我不相信。」封薄言語氣幽沉,看着她的眼睛。
她卻不看他,封薄言有些生氣,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的臉對着她,一字一頓道:「我不相信我們之間的相處只是交易。」
「一開始,我靠近你,你都感到噁心對嗎?」他記得她剛出獄那會,他只是碰到她,她便跑去了廁所。
她那時噁心他。
可是最近的相處,她已經不會那般抗拒他了。
有時,她還會看着他出神。
封薄言知道,她對他是有感情的。
葉星語張了張嘴,剛想解釋什麼,又覺得沒必要,她已經不打算跟封薄言在一起了。
她知道,他們走不到一起的,低聲開口道:「徐若晚不是說了麼?我一直都在利用你,就想利用你去對付她,她說得沒錯,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因為我怕你去幫徐若晚,所以我才忍着噁心同意你親近我,可實際我的心裏,很噁心你。」
「現在徐若晚進去了,我也不必在忍着噁心跟你親密了,所以一切都結束了。」
封薄言捏着她的骨頭,「我不相信。」
「隨便你,你愛信不信。」葉星語態度冷漠。
封薄言眉間的陰鬱繚繞了起來。
他從上而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