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常坤答應回去的這一瞬間,裴會長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他等了這麼久,就是等蕭常坤這一句話,只要蕭常坤表明態度願意回去,他這一道坎就算是過了。
至於自己將來還能不能升遷,他已經不敢奢望了,現在能安安穩穩的保住書畫協會會長的位子,他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於是,他激動的握住蕭常坤的手,感慨道:「太好了常坤!你回來之後,咱們哥倆還是一起並肩作戰,你放心,我一定會找機會、想辦法,一點一點再把你升上去。」
蕭常坤對他已經失去了基礎的信任,便不冷不熱的說道:「升不升的,現在就先別說了。」
說罷,蕭常坤有意給自己裝裝逼,便指了指身後湯臣一品氣勢輝煌的小區大門,感嘆道:「哎,其實也能看得出來,我這個家庭情況、再加上我這個年紀,確實沒什麼努力的必要了,之所以去書畫協會工作,也確實是因為喜歡,這份工作幹得開心就干,乾的不開心就不干,至於以後是什麼職位都不重要,職位再高,也未必能在湯臣一品買得起房子。」
蕭常坤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裏其實是很沒底氣的。
別看湯臣一品的房子確實非常昂貴,但他知道,這房子可不是自己拿錢買的,也不是自己女婿拿錢買的,而是自己女婿靠看風水,從別人那裏忽悠來的。
人們總說住在湯臣一品的,人非富即貴,但是蕭常坤心裏很清楚,自己家還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只是機緣巧合混進了這裏、成了這裏的業主。
而現在他想做的,就是要再裴會長面前,樹立起自己大富大貴的人設,好讓他知道自己對這份工作並不是非常感興趣。
裴會長並不知道蕭常坤真正的深淺,聽他這麼一說,再想到他確實住在湯臣一品的大別墅里,便對他說的話信了九成。
然後他就忍不住在心裏腹誹:「人家蕭常坤家裏都住一兩個億的大別墅,怎麼會真的把一份書畫協會的工作放在眼裏呢?結果我還跟人家玩這個心眼子,真是該死啊!」
想到這裏,他立刻對蕭常坤說道:「常坤,你的意思我懂,像你這樣的人在書畫協會那真的是委屈你了,你能選擇書畫協會,肯定也是真的熱愛,但以你的條件何必陪我們這幫老屌絲揚土」
說着,他嘆了口氣,非常認真的說道:「常坤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盡全力讓你在咱們書畫協會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絕對不會再有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蕭常坤沒想到隨口裝個逼,竟然就裝到位了,看來這湯臣一品確實很有說服力,於是他便對裴會長說道:「裴會長你這次算是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去書畫協會就是圖個高興,不圖掙錢也不圖有多大發展;高興,別說不掙錢,倒貼錢我都願意;不高興,你就是給我雙倍的工資,我也瞧不上眼。」
「是是是。」裴會長非常贊同的連連點頭,道:「其實常坤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來書畫協會啊,就是玩票來了,像你這樣的家庭條件,怎麼可能瞧得上書畫協會那仨瓜倆棗的。」
說着,他又道:「不過常坤,老哥我說句實話,你有的時候也不能全是這種玩票的心態,咱們這畢竟是個協會,要是什麼都當玩兒,很多事情就會不夠嚴謹,在協會裏,一旦不夠嚴謹,就容易被人抓住小辮子,你看你這次跟張二毛搞的事情,我看得出來,你也是真性情,看那個姓周的不爽,就玩一樣搞他一把,可這種事一旦曝光出去,確實會影響你在協會的發展。」
蕭常坤也知道,裴會長說的確實有道理,而且他給自己定義為真性情,也讓自己心裏舒服不少,於是便點頭說道:「事情確實是我衝動了一些,以後肯定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裴會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常坤啊,之前的事情,咱哥倆就到此為止,讓它翻篇兒吧,以後在協會裏,咱哥倆還是好朋友,你的事我一定會時刻記在心裏,你要是信不過老哥我,那你就等着看老哥我的實際行動就完了。」
蕭常坤雖然心裏還是有氣,對裴會長也不再信任,不過這時候還是非常識趣的點頭說道:「好,既然裴會長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信你。」
「好!」裴會長笑着說道:「外頭挺冷的,我也不耽擱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