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啟山聽得出來,霍華德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人都快崩潰了。
於是他故作驚訝的問道:「老兄,你的人把陳志民給逼死了?」
霍華德鬱悶不已的說道:「安老弟,你就說,這點事情他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安啟山訕笑兩聲:「他是破清會的人,掌握了大量破清會的秘密,你把他逼上絕路,他肯定要以死來向破清會表忠心,他要不死,他的所有家人都會被處決。」
「Fuck!」霍華德咬牙罵了一聲,鬱悶道:「那這可怎麼辦,破清會豈不是會認為,是我把他逼死的?可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我只想盯緊那個古董商、找回我們羅斯柴爾德家族自己的東西,僅此而已啊」
此時的霍華德,內心委屈的已經快崩潰了。
不怪霍華德沒見過世面,是這樣的事情,攤誰身上,誰都難受。
破清會三百多年歷史中,在全世界佈局了兩三百年,而且這其中絕大部分時間,都是世界巨變之時。
而越是身處時代巨變之中,就越是有機會創造巨量財富。
羅斯柴爾德家族自身便是靠着時代的多次巨變,不斷強大自身,才成為如今的世界第一家族。
而破清會的發展之路,不但走的比羅斯柴爾德家族更久,也要比羅斯柴爾德家族更順暢。
所以,誰都不知道破清會的資產到底有多少,說不定比羅斯柴爾德家族還要多。
霍華德也明白,本來羅斯柴爾德家族與破清會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局面搞得好像是自家手下逼死了破清會的人,這要是讓破清會知曉,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畢竟,羅斯柴爾德家族在破清會面前,幾乎沒有任何優勢。
正是因為有着巨大的實力懸殊,霍華德內心才緊張無比,生怕破清會將來對羅斯柴爾德家族打擊報復。
安啟山這時候故意感嘆道:「老兄,你不太了解破清會,這個組織的成員,說白了就是一幫瘋子,他們就像日本人二戰後期開着飛機撞航母的神風特攻隊,腦子裏只有效忠天皇,對他們來說,為天皇赴死是無上榮光,完全就不是正常人的腦迴路,我也是惹不起這幫變態所以才來了華夏,要不我怎麼會放棄經營了幾十年的美國市場?還不是被他們逼的!」
說着,安啟山自嘲道:「我老了,膽子也小了,錢沒了還能再賺,命沒了就真沒了。」
「我草」霍華德被安啟山這番話說的心底一沉。
安家的實力雖然比羅斯柴爾德家族還有差距,但羅斯柴爾德家族也不可能把安啟山嚇的離開美國。
由此可見,破清會的實力,在安啟山眼裏,遠超羅斯柴爾德家族。
霍華德心中慌亂的同時,又感覺十分無助。
出了這種事情,他甚至不敢跟自己的兒子們商量。
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家裏那幫沒見過什麼風浪的兒孫,非但提供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幫助,搞不好還會幫倒忙。
以他對自己這些兒孫的了解,如果自己把事情告訴他們,肯定有哪個缺心眼的二貨,會為了博取自己的好感,高聲叫囂着剿滅破清會的口號。
所以,這種事情,他也只能與安啟山商量請教。
畢竟,安啟山也是與破清會有過瓜葛的人,算得上是自己的前輩,而且大家都算得上是全球商界的梟雄,思維和格局都在同一個段位上。
於是,他非常虔誠的問道:「老弟,請你幫我分析分析,我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安啟山假裝思考片刻,勸他道:「老兄倒也不必太過緊張,現在你的當務之急,是盡全力封鎖消息,只要你別讓人知道陳志民的死和你有關,破清會就不一定會關注到你身上去。」
霍華德忐忑的說道:「現在事情已經鬧得很大了,紐約這邊出動了不知道多少消防員正在現場滅火,火一滅,直升機里的屍體就藏不住了,我是怕破清會到時候會徹查這件事情,紙終究包不住火啊!」
安啟山道:「老兄,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聽聽看是否有採納的價值。」
霍華德忙道:「老弟你請說!我洗耳恭聽!」
安啟山道:「老哥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