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的承諾,讓李念宗的內心激盪澎湃。
他跪在地上,仰望葉辰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熱血,激動不已的問道:「先生,接下來屬下應當做些什麼,還請先生明示!」
葉辰目光如炬,朗聲道:「這裏的節度使以及特使,都已經被我控制,眼下你們驍騎衛,就是這裏話語權最高的人,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先將驍騎衛中,那些死心塌地為破清會賣命的人,一個不留的全抓出來!」
李念宗表情驚詫不已的說道:「先生,請恕屬下直言,驍騎衛也苦破清會久已,只是沒有機會脫離他們的掌控,如今先生能給我們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相信所有驍騎衛都一定會追隨先生的腳步、聽從先生的吩咐,全力以赴擊敗破清會!」
葉辰搖了搖頭,淡淡道:「你有勇有謀也有骨氣,但似乎對人性還缺了幾分了解。」
說着,葉辰表情冷峻的說道:「你有所不知,方才那個中旗長,已經把解藥的真實情況,以及你們的計劃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我,相比對抗破清會,或者亡命天涯,他更希望留在破清會,並且一路往上爬。」
李念宗瞪大眼睛,脫口道:「先生這這是真的嗎?!」
「當然。」葉辰點了點頭,將方才與那中旗長的談話內容告知了李念宗。
李念宗聽後登時大怒,咬牙道:「這個該死的馬晨飛,竟然想出賣整個驍騎衛!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葉辰淡淡道:「驍騎衛中,像他一樣的人也不在少數!」
微微一頓,葉辰又道:「據他所說,僅他能夠確定的就至少有十幾人之多,那些模稜兩可,或者暫時搖擺不定卻會在關鍵時刻選擇背叛驍騎衛的,加起來也不容小覷!」
「我現在想讓你們所有驍騎衛和所有死士,全都團結起來,表面上裝作一切都未發生,成為一顆插在破清會內部的鋼刀!」
「但是,想實現這個目標,就必須確保你們這些人裏面沒有任何叛徒存在!」
「否則的話,一旦有一個人試圖向外通風報信,都有可能給你們引來殺身之禍!」
李念宗不假思索的說道:「先生放心,我立刻帶人將馬晨飛抓起來,逼他說出其他所有人的名字,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葉辰擺了擺手:「如此一來也甚為不妥,因為這件事情很可能會有漏網之魚,這件事我已經安排好了,那個馬晨飛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而且他也相信了我的說辭,我已經讓他暗中發動那些與他志同道合的人,相信那些人也會幫他將其他搖擺不定的人也拉攏過來,屆時他們會將毛巾拿在左手,你要做的就是跟你絕對信得過的人說明情況,等稍後我去為所有驍騎衛發藥的時候,你們以我摔杯為號,將所有左手拿毛巾的人全部抓起來!」
李念宗聽聞這話,頓時一臉信服的說道:「先生好主意!以先生的方法,竟然能將這幫人,一個不留的全部抓出來!」
說罷,他忽然想起什麼,急忙又問葉辰:「對了先生,您準備如何處置這幫人呢?」
葉辰問他:「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李念宗表情堅定的說道:「屬下以為,這些人罔顧祖先的悲慘經歷與刻骨仇恨,只在乎自身利益,甚至不惜為此出賣並肩作戰的戰友,其心當誅!這等人,與當年放清軍入關,甚至親手殺死南明永曆帝的大漢奸吳三桂有什麼區別?!」
葉辰沒想到,李念宗提到漢奸,竟然想到的是幾百年前的吳三桂。
不過,他很快也理解了其中緣由。
這些驍騎衛的祖先,應當有不少人都是南明子民,南明是漢人最後的王朝,對那時的漢人來說,吳三桂便是這世上最奸的奸臣。
他不僅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將清軍放入關內、奪走了漢人的江山社稷,甚至還為清軍做馬前卒,對自己的同胞同族,犯下了諸多不可饒恕的罪行。
更令人憤慨的是,此人本是大明臣子,卻在降清之後,親自將南明最後一位皇帝永曆帝抓至春城,並親手將其殺害,這種弒君的行為,在中華五千年歷史長河中,也並不多見。
所以,此人幾乎可以算作是漢人之中,最大的漢奸。
不過,葉辰此時卻對李念宗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