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同出了哈米德的指揮部時,哈米德的副官也已經把五花大綁的蘇守道,從掩體內帶了出來。
前些天一直打仗,哈米德怕蘇守道這傢伙搗亂或者趁亂逃跑,便命人將他捆了起來。
也是因為打仗的緣故,搜索到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掩體內,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陽光了,整個人看着十分的頹廢,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此時,外面僅剩下一輪夕陽,金色的陽光鋪在蘇守道身上,讓他感覺仿若重生。
在光線的刺激下,他並沒有看清葉辰,而是面對着夕陽,感受着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暖意,心中感慨萬千。
以前的他,做夢也沒想到,作為富可敵國的蘇家長子,自己竟然會有一天淪落到、連看見太陽都感覺十分奢侈的地步。
沒等他享受幾秒,身後的副官便催促道:「走快點!葉先生還等着呢!」
一聽到葉先生三個字,蘇守道心裏一陣慌張,扭過頭之後,眼睛適應了幾秒鐘,才看到不遠處一臉微笑的葉辰。
看到葉辰一臉微笑、沐浴在金色陽光的樣子,蘇守道不禁打了個冷顫,心中暗忖:「這小子看起來儀表堂堂,臉上掛着微笑的時候看着更是人畜無害,但誰能想到,這孫子竟然能幹出這種操蛋的事兒,把我扔到這破地方吃這麼多苦單從這一點上,這小子就不如他老子葉長纓,葉長纓當年可沒他這麼損」
心裏嘀咕着的時候,蘇守道已經被副官帶到了葉辰身邊,葉辰看着他,笑着問道:「蘇先生,這段時間感覺如何?」
蘇守道哭喪着臉說:「葉辰,你就讓我回去吧這地方天天打仗,實在是受不了啊哪怕你把我扔到長白山去,也比在這安全一些」
葉辰擺擺手:「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哈,米德已經準備跟政府軍和談了,等清明節過後你再回來時,這裏就不會再打仗了。」
蘇守道聽完,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葉辰看了看時間,開口道:「走吧蘇先生,國內已經深夜了,咱們抓緊時間出發,明天一早就能到金陵。」
蘇守道忙問:「回金陵能不能讓我跟知魚、知非見個面?」
葉辰擺擺手:「你兒子一路磕長頭去大昭寺給你父親贖罪去了,你女兒最近忙工作,應該沒時間見你,不過你如果真的思念親人,我可以暫時安排你跟你弟弟見個面,你們兄弟倆到了之後可以好好聚一聚。」
蘇守道一聽這話,目瞪口呆的脫口問道:「我弟弟?!你是說蘇守德?!」
蘇守德已經失蹤很長時間了。
蘇守道知道蘇守德一定在葉辰手裏,就是不知道他把蘇守德藏在了什麼地方。
一聽葉辰說,讓自己去金陵跟弟弟重聚,他便忍不住驚呼道:「守德他他一直都在金陵?」
「對。」葉辰淡淡道:「我朋友在金陵有一個養狗場,那地方除了養一些鬥犬之外,偶爾也養點人。」
蘇守道不禁縮了縮脖子,心中暗道:「養狗場偶爾還養點人,這他媽說的是人話嗎?」
「另外,你讓我去跟蘇守德見面,難道也要把我丟進養狗場裏嗎?」
「我在這個鬼地方吃了這麼多苦頭,好不容易回去一趟,也就這麼個把禮拜的功夫,難道就不能讓我吃好點,住好點嗎?」
可是,他此時內心雖然有很多怨言,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很清楚,自己在葉辰面前沒有任何主動權。
於是,他只能悻悻的說:「一切聽從葉先生安排」
葉辰點點頭:「走吧,還得去貝魯特趕飛機呢。」
葉辰帶着陳忠磊和蘇守道坐上了賽義德的直升機,隨後,他與哈米德、賽義德揮手告別,直升機迅速起飛,趕赴黎巴嫩首都貝魯特。
此時,葉忠全的手下韓光耀,已經在貝魯特等得焦急不已。
他知道,葉辰此去哈米德的基地,危險性肯定很大,而且哈米德與政府軍正在僵持,幾萬人把他的基地圍的水泄不通,現在外界也沒收到任何關於雙方和談的消息,所以韓光耀生怕葉辰進得去、出不來。
葉辰在飛機起飛之後,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抓緊時間安排協和客機的機組人員做好起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