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辰怔愣一瞬,首先湧上心頭的是愧疚。
他被沈妄下藥,神志不清,才會將紀雲柔當成紀桑晚。他不僅僅毀了紀雲柔的清白,對她也是格外粗暴。
他認為,紀雲柔無辜的很。
「雲柔,我會對你負責!」
聽到紀雲柔的指責和哭訴,陸北辰第一反應竟然是安撫。
「你閉嘴!」
陸越聽到陸北辰的允諾,瞬間火冒三丈。今日之事就算是陸北辰錯了,但紀雲柔不過是個卑微的庶女,而且今日之事被人瞧見,紀雲柔不說被人看光,在京城也算是無光了。
讓陸家迎娶這樣一個新婦過門,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陸北辰的彌補被喝止,陸越望向紀韞。
「赤峰日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件事情可不是我么兒一個人的責任。
二小姐為何會在此處與我么兒相見,這也是耐人尋味的。
我陸家連你們嫡出的姑娘都不娶,娶一個庶女進門,簡直好笑。」
紀韞因此臉上無光,忿忿看了紀雲柔一眼。侯府的人自己關上門說一句,紀雲柔對陸北辰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
可被人直接拿到外面來說,紀韞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陸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您若是這樣說,我們就交給官家處理。」
一瞬之間,兩人的氣氛,騎虎難下。
人群之中,一群穿着監察司官服的人,將現場包圍。緊接着沈妄神情平靜的大步走來。
「是誰說要報官的?」
沈妄的出現,讓眾人心中都是一緊。
陸北辰紅着眼,見到沈妄那一瞬恨不得直接生吞活剝了沈妄了一般,大聲喊道:「父親,就是沈妄這佞臣逼我服下的迷魂藥,而後我就不省人事了,都是他,他」
今日畢竟是陸北辰陷害紀桑晚與沈妄的局,他不方便說的太明白。
「一切都是紀桑晚與沈妄做的局,他們早有私情,狼狽為奸,才想要以此構陷我,他們之間,並不清白。」
陸北辰此言一出,全場噤聲。
放眼望去整個京城,誰敢當面說出對沈妄不敬的話。並且陸北辰一上來,就給沈妄一頂大帽子。
只見沈妄大步過去,直接一腳踹翻了陸北辰。
「你不要命了,竟然敢攀扯本官?」
沈妄的話,壓迫感十足。
陸北辰更是直接被踹的口吐鮮血,狼狽不已。
沈妄再往前一步,黑色的靴子狠狠踩在陸北辰的胸口,臉色也格外的駭人。
「你這麼喜歡攀扯本官,本官拔了你這礙事的舌頭怎麼樣?」
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壓迫而來,陸北辰幾乎不能呼吸。他剛才是瘋魔了,想着他與紀雲柔都被害得如此,一時之間有些不顧後果了。不過看着眼前沈妄真能要她的命的時候,他又開始劇烈的恐懼起來。
沈妄的力氣太大,他甚至掙扎出聲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沈妄!」
陸越眼看着自己的么兒就要被沈妄踩死,轉身怒喝一聲。
沈妄只是不經意的抬眼,並沒有把陸越放在眼裏。
「既然陸北辰要攀扯本官,就要敢於承擔此事的後果。
今日本官若不殺雞儆猴一番,怎麼能夠服眾。
還是說這件事情是陸大人你縱容的,才敢如此理直氣壯。」
陸越的臉色難看,卻也不能明目張胆的去得罪沈妄。
「陸大人還是覺得,本官與他陸北辰有什麼私人恩怨,才會下藥陷害?」
「沈大人,老夫不敢。
犬子有錯,老夫會好好教育。犬子剛才言行衝撞也是他不懂事,口角而已,沈大人不會真的要了犬子的命吧。」
陸越剛才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如今卻為了兒子卑躬屈膝,已然是不滿。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陸北辰一眼,目光依舊執着。
「本官對他的命沒有興趣;不過對於抄家滅門的事情很有興趣。
今日剛好永安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