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惠能大師如炬的目光在殿堂下巡視着,看到眾僧一個個的眼睛盪出疑惑的光波,便適時地切入他的「一切眾生都有佛性」這一要旨。
靜默中,殿堂上又響起了六祖惠能那猶如來自佛國的天籟之聲——
當時,我聽到大家的議論後,指着那隻母老虎,滿有信心地說,「大家須知,它也是一個有情感的生靈,只要我們是誠心以待,巧用計策,它也同樣會逐漸被感化,轉惡為善的,當然,這需要一個過程。」
王天豹問,「當務之急,我們該怎麼辦?」
我說,「你們去虎穴把那些虎崽也弄到這裏來。」
「好。」王天雷應聲拉了拉他身旁的一位壯碩村民一起朝坑尾而去。
我側身向梁金輝說,「阿輝,你們家中的獵狗阿汪剛剛生下三隻狗仔,你把阿汪也捧到這裏來。」
「好。」梁金輝轉身向家中而去。
不到半袋煙的工夫,阿輝便抱着大獵狗阿汪回到現場。沒有多久,王天雷和阿盛也各自捧着一隻小虎崽回到了現場。
兩隻小虎崽正是嗷嗷待哺,它們乍見老虎母親站在那一邊,條件反射般哇哇地放聲大叫起來。
這一叫,可就不得了!那隻母老虎見到了自己的兒女落入人們的手中,以為人們要傷害它們,母愛的天性驅使它不顧一切地拼命掙扎,瘋狂地咆哮。那聲音有如天雷滾滾,震天動地,它的右後腿被鐵夾牢牢夾住,但兩條前肢還是活動自如。它伸長前肢,用鋒利的虎爪猛地抓地刨土。地面的泥土被抓得紛紛揚揚,四下飛濺。
這麼一來,嚇得本來靠近母老虎的那些村民恐慌得紛紛撒腿往外邊奔逃,走得遠遠的。
面對着這情景,我叫梁金輝將獵狗阿汪按在距離那母老虎約莫七八尺遠的地面上。我親自捧過那兩隻小虎崽,放到那隻母狗阿汪的身邊。
兩隻小虎崽已經大半天沒有奶吃,正餓得飢腸軲轆,十分難受。如今天看見帶着奶汁香味的地方就在眼前,也不管是不是虎奶還是狗奶,一個勁地伸長了脖子,用嘴巴含着母狗脹鼓鼓的乳頭,使勁地吃起狗奶來。這情這景,讓四周圍觀的村民看得都呆住了。
母老虎經過一番掙扎後傷口更痛,自知身陷囹圄,已是無所作為,眼瞪瞪地望着惠能的一舉一動,見到剛出世的兒女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狗奶,人們不但沒有傷害它們,反而對它們那麼好,便再也不作徒勞無功的掙扎與吼叫,安靜下來,變得規規矩矩,反而以感謝的目光望着我。
我見那兩隻小虎崽已經吃飽了狗奶,雙手將它們抱了起來,揣在懷裏,當着母老虎的面,逗它們玩。
吃飽奶的小虎崽朝着我得意地搖頭晃腦,擺着尾巴,十分活潑可愛。
我跟小虎崽玩耍一番後,朝王天雷吩咐:你們將它們重新放回那邊的虎穴去吧。那母虎見到人們將它的兒女從它的面前捧走離開,這一回它並不躁動與吼叫,仿佛它知曉人們不會去傷害它的兒女一樣。
夕陽已從西山沉了下去,天露山上飄蕩着蒼茫的暮靄。林中歸巢雀鳥逐漸靜了下來。王天豹指着那頭變得稍為收斂的母老虎,問我,「現在我們該如何處置這傢伙呢?」
我胸有成竹說,「常言道,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對它的教化只能慢慢來。如今火候未到,還是讓時間來消磨它的惡性吧。現在它還是惡氣沖天,我們只能夠用欲擒故縱這一着。」
王天豹不大明白地看着我問,「欲擒故縱?」
我向他開示:「老虎的本性即獸性,沒有人性,但也有靈性。它只會認得能維持它生命的食物,那麼我們先讓它多受點苦,讓它在絕望無助之時我們再來炮製它。」
王天豹聽我這麼講,心中頓時領悟出其中的意思:「你是想先餓它幾天?」
「不錯!」我點着頭,「今晚我們暫且不用再理會它,讓它餓一餓,慢慢才來整治它。」我把手往外揮了揮,示意道:「天色晚了,大家先回家去。讓老虎在這裏過夜吧。」
四鄉村民見天色已晚,三三兩兩地散去了。
翌日下午,我與阿成叔、阿輝又如昨天那樣抱着獵狗阿汪來到了母老虎的面前。
阿成叔、阿輝又從虎穴里將
第275章 在故鄉弘法(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