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單單一路快馬加鞭,馳到一個三岔路口,不知所往。前方有個模糊的路標,單單下馬欲前去查看。
只聽「轟」地一聲,單單猛回頭,見千里馬踉蹌幾步,徐徐倒下。
她快步跑到千里馬旁,見它嘴上、鼻子、眼睛,到處都在流血,千里馬抽搐了幾下,終於死去。
單單抹着眼淚:「千里馬啊千里駒,是我害死你的,你跑了兩天兩夜,從未休息,累死了。都是我把你累死的啊」
她從馬背上取下包袱、佩劍,拿出韋肖成送給的斗篷披在千里馬身上,將張志光送的金條揣進懷裏,把所有銀兩都放在馬頭下,喃喃自語:「千里馬,我不能陪你了,我把銀兩都留給你,看有哪個好心人能替我埋了你。」說完,慢慢站起身,依依不捨地朝左邊岔道走去。
邱雲龍發現不見了聖女,在大聲咆哮:「張志光,張志偉,你們竟敢放走聖女。」
張志光:「聖女不是我們放走的,是她自己要走。」
邱雲龍:「你還敢狡辯。我派人追趕了三天,竟然沒追上,難道她長了翅膀?必是你將千里馬送她。」轉向南詔國王,「陛下,你可不能護短。」
南詔國王:「張志光,怎麼回事,從實說?」
張志光不語。
張志偉:「是這樣的,這不關張志光的事。我們去看聖女的時候,她都要死了,這個大家都知道的,後來我就答應幫助她上西遼城去,沒想到才三天她的病就好了。喂,國師,我救了你女兒的命,你倒反過來怪罪我,是何道理?」
南詔國王:「張志偉,你用不着往自己身上攬。張志光,你就沒參與嗎?你的千里駒呢?」
張志光:「我?哦,對。我參與了。我想國師的話是天意,但聖女的話也不能違背,聖女要求我們幹什麼我們也不敢不遵守啊!」
南詔國王無奈:「來人,將張志光與張志偉拉出去,各打五十廷杖,以儆效尤。」
韋肖成文臣打扮,出班:「陛下,按律法,五十廷杖當近乎死罪,張志光與張志偉罪與無罪本在兩者之間,不可用此大刑。」
南詔國王:「依你之見,當如何?」
韋肖成:「按律,此為過,不為罪。最高廷杖不得超過二十。」
南詔國王:「好,依你所言,就將張志光與張志偉拉出去,各打二十廷杖。看日後誰敢擅專。」
張志光與張志偉被侍衛拉出殿外。
邱雲龍:「打,打,給我使勁打,打死才好。」
再說單單棄馬單人獨行,找到一個小店打尖。
店小二迎上前來:「客官,吃什麼?」
單單:「給我準備一些乾糧大餅,來一碗飯。別的隨便。」
小二:「好嘞——」欲走。
單單拉住小二:「請問,附近可有買馬的地方?」
小二:「有有有,你看,前邊拐過一道彎,就是集市,那裏什麼牲口都有。」
單單:「好,謝了。」
單單落座之後,小二將飯菜端上來,單單狼吞虎咽一掃而空。她掏出金條:「小二,給我換些銀兩。」
店小二掂了掂金條,滿臉愁苦:「客官,小店本小利薄,實在找不開啊。」
單單將金條咬下一角,放到桌上:「夠了嗎?」拿起包袱佩劍起身就走。
店小二手捧金塊,呆住了。
單單左顧右盼在尋找好馬。她看見一頭騾子,高大威武,便走上前去。
賣家:「客官,好眼力。我這頭騾子可是百里挑一啊。」
單單:「你們怎麼管馬叫騾子,這分明是馬。」
賣家:「對對對,是馬,是大馬,它幹活比馬多,吃得比馬少,力氣大。」
單單:「好,就是它了。」掏出金條:「你給找開。」
賣家:「大爺你饒了我吧,我干一輩子也找不開這些。」
單單將金條咬下一塊,遞到賣家手中。
賣家:「那也找不開。」
單單:「不用找了,你給配好馬鞍。」
賣家手直發抖:「是,是。謝大爺。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