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國王與皇后在室內對坐品茗。
張仲良與單單手牽手進內,向南詔國王與皇后請安:「孩兒向父王、姨後請安。」
皇后招呼單單在自己身邊坐下,問長問短。
南詔國王看向張仲良,夸道:「皇兒,近日坐朝眾臣評價頗高,你可有感悟?」
張仲良:「孩兒正為此事而來。」
南詔國王:「道來聽聽。」
張仲良:「自古王者之道,皆以坐殿上朝為不易之定理,然君臨天下只為玩弄權術,談何洞察民間疾苦。故君與臣民之間心意不能相通,甚者相隔萬丈。孩兒治理國家必立志超越歷代君王,破其成規,以出外巡察為主、坐朝為輔反行其道。如此方能海納百川,親近百姓。」
南詔國王大為欣慰:「甚為有理。」
張仲良:「自古多用士大夫治理國家,本不為錯,錯只錯在文人雅士拘泥古法,不思變通。其實山野之地,藏龍臥虎,三教九流,皆可大用。」
南詔國王頻頻點頭。
張仲良:「故孩兒決定明日出行,私訪民間,只為集思廣益,遍聞百家之聲,以為他日治國之用。」
南詔國王:「離宮出去散散心也好,如今境內雖然太平,但你出宮必須昭告沿途官府,嚴加保護為要。」
張仲良:「官府於行道之中護衛即可,至於私訪只要五大勇士隨行,否則變成官游,勞民傷財,也有悖此行宗旨。」
南詔國王點頭:「嗯,朝中之事?」
張仲良:「孩兒已有安排。但凡日後孩兒出行,可由二弟坐殿上朝,代理國政。一者練其膽識,二者樹其威望,父王意下如何?」
南詔國王:「兄弟同心同德固然美事,只怕你弟不堪大任,已有前車之鑑。」
張仲良:「父王放心便是,二弟此番上殿必讓眾人刮目相看。」
南詔國王見張仲良如此說,唯有相信地點了點頭,說:「那就照皇兒的說的辦吧。」
「父皇英明,孩兒告退了。」張仲良說罷,與單單向南詔國王與皇后告辭,回去打點出行的行裝去了。
這一天,張仲良、單單、五大勇士來到昔日單單南行千里駒累死之處。
張仲良、單單、五大勇士及本州知府護衛人馬止步。
三岔路口,已有另一撥人馬列隊迎候。
張仲良對知府:「前面非你所轄地界,大人和護衛請回吧。」
知府:「太子殿下保重,下官告辭。」
單單下馬:「就在此處,我的千里駒累死了,可惜,多好的馬兒,連續跑了兩天兩夜。」
張仲良:「這與馬兒好壞無關。再好的馬兒,如若過於耗其心力,必至崩潰,欲速則不達。世間凡事莫不如此,不可枯竭。」
眾人點頭。
當晚,張仲良拜訪了信沙門教崇爾尚,與他促膝談心。
張仲良:「聞聽閣下極為神通,見聞廣博,能否進宮?以便隨時賜教。」
崇爾尚:「我乃信沙門教。山野之人,登不得大雅之堂。我以我的神通告知太子,所謂神通,只因相識朋友眾多,耳目一多則無所不知,神通者只將各路傳聞匯總分析而後決斷而已。故太子若有千耳萬目,何須私訪,事事親力親為實不可取。」
張仲良:「願聞其詳。」
崇爾尚:「世人人人皆有人人之事,君主做君主之事,百姓做百姓之事,倘君主做百姓之事則國家不興,百姓若做君主之事則國家必亂。」
張仲良:「如此看來,我此次私訪乃是多此一舉。」
崇爾尚:「正是如此。」
單單趕忙向崇爾尚使眼色,示意他住口。
崇爾尚裝作未見,依舊滔滔不絕:「其實世間事乃萬法歸一,舉一反三。」
張仲良一行與崇爾尚作別。
張仲良:「昨夜一席徹夜長談,耳目一新,受益匪淺,謝大師賜教。」
崇爾尚;「殿下此去,欲往何處?」
張仲良:「一路行去,訪仙蹤,察民情,隨遇而安。」
崇爾尚頓悟;「哦,原來如此,昨